这话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王氏虽然没有进过皇宫,当是也知道皇宫是吃人的魔鬼,自己的女儿就算再聪明再善良,也会被皇宫所吞噬。
“是不是你们逼她进的宫。”温顺的王氏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的恨意,这让踩在王氏手上的大夫人是惊讶了一番。
“什么逼着她进宫,是她自己要和我争应试的机会,结果皇帝说应试的女子都做宫女吧!”为了让王氏完完全全的心碎,石心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氏。
大夫人踩着王氏的手是更加的重了,石兰的母亲跪在地面上,手被踩的疼的不得了,可是却不能反抗。
眼泪在有着红血色的眼中被挤了出来,突然大夫人松开了脚,然后用脚抬起王氏的下巴,虽然王氏因为长期的劳作,可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老爷再看见你都会犯呕,要是你当初有用一点,你的女儿会冒死的和我女儿抢么?”大夫人就是在故意刺激王氏,石心带她来这个地方真的是来对了。
“母亲,现在舒服了吧!那个石兰就算是有天大的才能,也要埋葬在这浩瀚的皇宫里面了。”而且还有可能是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大夫人踩着王氏的手是更加的用力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王氏现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当了宫女,恐怕连寄托在女儿身上的希望都没有了。
可是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居然渐渐的凝固了下来,凑到了自己的女儿的耳朵旁边说:“女儿,就算她已经是宫女了,可是不影响她可以爬上龙床啊!要哪一天皇上看上了她,给她封个才人····”笑容渐渐变成了忧虑,这要是把石兰逼急了,真的就这么的忘记了纳兰若清,然后投身到皇帝的身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女儿马上就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娘,您担忧什么啊!过几个月又是选良人的时候了,到时候女儿就能进宫服侍皇帝了,宫中不是还有表姐宠冠后宫么?娘亲的娘家的势力这么大。到时候就可以想怎么踩踏石兰,就怎么踩踏石兰了。”就像现在大夫人欺压着王氏一样,石心想一想自己可以随意的将石兰使唤,决定着她的生死就觉得非常的得意。
大夫人看了看女儿的面貌,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出水芙蓉了,只要是凤袍加身还怕不能一鸣惊人么?
“王氏,我告诉你,你还有你的女儿都是不能赢我的。快点干活,管家过来,给她加活,把最累最脏的活都交给她干。”大夫人命令着石府的管家,这个管家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马上就应承了起来。
全然不顾王氏曾经的身份,甚至是对王氏是拳打脚踢的,王氏只能默默的忍受。
到了晚上,今天的大夫人是非常的高兴,虽然石敢诚没有来看她但是依然非常安静的入眠了。
石府中一个黑影从府中的最北边的角落一直溜到了石敢诚的书房,石敢诚这个做事坦坦荡放的,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所以府中到了晚上就没有什么巡逻的人。
虽然苏氏曾经告诫过自己的丈夫,可是居然一点用都没有,石敢诚还是我行我素的。
这个黑影穿越的是畅通无阻,可是如果是作为一个杀手,她跌跌撞撞的实在是非常的尴尬啊!
还有就是到了石敢诚的书房,有礼貌的她居然敲了敲门。
“谁啊!进来吧!”石敢诚的声音,是她好久都没有听见的了,听到了石敢诚的声音,王初云的眼睛里有了泪花,多年来的委屈还是要忍住肚子里面的,今天她来是为了重要的事情。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像乞丐的人进来了,石敢诚还没有看见人长什么样,就听到了一声开门声,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被风吹了进来。
“你是谁,我怎么没在府里面见过你。”石敢诚的这番话不让人心寒么?一个为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了他的前程主动退让的女人,他居然问你是谁。
“老爷,是我,初云啊!”就是满肚子的怨恨,王楚云现在也不能说。
“你不在你居住的地方,好好待着来这里是干嘛?”石敢诚知道了是自己犯了错的结发妻子来找上门了,马上和颜悦色变成了一副冰冷的脸。
这个时候王初云就突然的跪了下来,跪下的时候还因为今天干活累了腰所以哎呦了一声,而石敢诚以为是她装出来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本来织布的巧手变的红肿还冒出了血点。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有点惊讶的石敢诚只知道王氏被移居北边角落,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出来的,却不知道石心和自己的母亲是隔三差五的就去欺负王氏一顿。
被问到自己是怎么回事的王楚云不肯说,她今天来是有另外的事情的:“老爷,贱妇王楚云是来求求老爷大发慈悲,救救你的亲生女儿石兰吧!”
总算是知道王初云为何冒着违抗自己的风险半夜来找自己了,满脸愁容的石敢诚也知道自己对不起石兰,对不起初云。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那皇宫不是人人能待着的地方,石兰她性子孤傲肯定是不能在里面好好的与人交往的。”做母亲哪能不明白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更加何况的是石心的表姐,王氏是知道的,苏家就有一个女儿在皇宫里面当贵妃。
还有那个从小就和石兰不和的石心,她也要参加选妃了,要是她进了皇宫还不求着自己的表姐狠狠的整整石兰啊!
“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求求你了,想想办法吧!”说着也不顾自己脏兮兮粗糙的手拽进了石敢诚的裤衣角。
而石敢诚为难啊!“我没有办法,只能让石兰在宫里面自求多福吧!你快点回去吧!别让苏家的千金看见你,以后的日子是更加的不好过了。”其实后来想一想除了苏氏府中还有谁敢这样对待曾经服侍自己王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