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看着李春生,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李春生从苏老太太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在苏老太太的注视下,李春生继续道:“我知道我不配,我也不敢妄想您能把女儿嫁给我。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的这份心思,希望您在为他物色夫婿的时候也能看看我。”
“我知道我的希望渺茫,但我若是不说,您永远也不会考虑我。也请您放心,我不会强求,更不会做什么不利苏家的事。若是日后,您为怡彤挑选好了人家,我也会衷心的祝福,绝不会破坏他的亲事,更不会做伤害怡彤的事。”
话毕,空气都变得沉寂,苏老太太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李春生。
一旁的李红梅刚开口叫了声:“娘。”就被苏老太太一个眼神吓的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李老太太想要替儿子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还害怕自己说错了话,会耽误儿子,便踌躇着没有说。
苏老太太就那么看着李春生道:“你继续。”
苏老太太这样反应,还不如直接发火呢!发火还在李春生的预料之中,他也早已做好了迎接怒火的准备。但这样的苏老太太,是李春生没有想到的反应,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李春生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想了想道:“这件事跟我大姐没关系,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有什么怒气,您冲我发,还请您不要迁怒她。”
苏老太太面无表情的道:“说完了?”
“说完了。”
苏老太太正了正身子道:“你说完了,那我要说了。”
“您说。”
苏老太太不客气的道:“不会与苏家作对,不会伤害怡彤。你觉得我们苏家会怕你嘛!你就算是与苏家作对,我们苏家也不会怕了你。”
苏老太太知道年轻人的冲动,更知道年轻人会做出多不理智的事。她不能让李春生觉得苏家会怕了他。
李春生一听,便知道自己说的话有错处。刚刚说的话,像是在保证什么。但也可以说,话里有威胁的歧义。赶忙解释道:“我从未想过要与苏家作对,我那么说只是想要让您放心,让您明白我没有强求之心。纵使我没有那个福气娶到怡彤,苏家与李家亲家的关系也不会变。苏家对李家有恩,李春生心里一直记得,又怎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苏老太太打断他的话:“我家与你家,算不上有恩。”
李春生坚持道:“可是在我李春生的心里,苏家对李家就是有恩。没有苏家当初的接济,就没有李家的今日。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是我刚刚说错了话。”
李春生突然跪在了地上,抬起手,竖起两指道:“我李春生今日在此起誓:我李春生日后若是做出什么对不起苏家,对不起苏怡彤的事,便叫我日后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古人最是重誓,对于报应这种事,很是相信,轻易是不会立誓的。苏老太太几人被李春生的举动惊到。
李老太太更是看到立誓的儿子,不禁红了眼眶。但她也深知儿子的心思,并未说什么。
苏老太太心下也有些愧疚,她没料到李春生会直接立誓。看来真是她想多了,但对于这种事,苏老太太也不敢不想多,有些事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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