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件事情,其实还蛮尴尬的,唐芷汀身上的伤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伤口结痂的时候,会有些痒,今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忘了这事,觉着手臂痒,挠了一下,结果不小心挠破了,觉着痛了她才反应过来,欲哭无泪地将纱布换了。
“娘,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不小心挠破了。”
唐芷汀向云六娘解释,这话让云六娘有些无语:“你这也太不小心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将药喝了,毕竟现在你的伤口还未痊愈。”
唐芷汀闻言只好苦着脸一口喝了药。
他们在这边的日子虽然舒适,但岳秋扇一直没有音讯传来,时间一长,唐芷汀和云六娘不免担心起来。
他们晚上有时候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看着月亮,就会聊起岳秋扇,云六娘总是晃晃茶杯里的茶,叹着气,“秋扇这孩子,也不知道回个信给我们,语蓬也没有消息,真是令人发愁啊。”
唐芷汀又何尝不是,她现在特别担心岳秋扇的情况,她和云六娘两人面上是越来越愁,她干脆想着找个时间去庙里为岳秋扇祈福。
她和云六娘说了一下,两人便喊上大豪寻了个时间一起去寺庙了。
再说岳秋扇这边,他和林语蓬以及岳竞群还有其他几人连夜奔波来到越溪后,便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跟踪,找了处客栈住下,却又遇见了姜家的人。不过岳秋扇他们戴了顶斗笠,对方倒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发现他的身份。
他们静静地听着姜家的人说话,其中有一人似乎是喝多了,高声喊到:“他任家是什么东西,要我说,家主也……”
旁边一人急忙将他拉下来,慌张地将酒杯塞进他手里,“大哥你行行好,快别说了,喝你的酒吧。”
那人打了个酒嗝,嘟囔道:“老子受了那么多罪,说一下怎么了。”
岳秋扇偏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人,林语蓬在旁边小声道:“那个任家难道是先前鱼龙城人人讨论的那个吗?”
岳秋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岳竞群在一边沉声道:“也许是。”
下一瞬,那群人的对话反倒让岳秋扇他们印证了心底的猜测,岳秋扇他们对视一眼,三人眼中都有着探究,林语蓬站起身,朝他们走去,面上露出笑容,问道:“各位兄弟们,方才在下听你们讨论任家,只是不知这任家可是……”
那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他的伙伴拉都拉不住,只听他道:“那个任家,就是先前想吞并姜家部分势力的人,也不知道家主中了什么邪,竟然和他……唔,哪个混蛋敢捂着老子的嘴?!不要命了!”
那人一把扒拉开捂住他嘴巴的人,其他人朝林语蓬歉意地笑笑:“实在不好意思,大哥他这几日比较憋闷,让你见笑了。”
林语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自然不会多做逗留,他摆摆手笑道:“没关系,你们还是好好安顿一下这位大哥吧。”
林语蓬见他们离开了,这才回到岳秋扇身边,方才那人说的话岳秋扇也听了个大概,没想到销声匿迹那么久的任家,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真是出人意料。
看来这幕后黑手很快就有着落了。
不过既然来越溪一趟,怎么能不去姜家看看呢。
岳秋扇想到自己答应帮姜正贤做的事情,决定明日去姜家打探一下消息,顺便证实一下心里的想法。
他们夜里睡得也不深,因为担心随时会出现突发情况,所以大家都是浅眠,岳秋扇则是干脆睡不着了,他借着月光看着手上泛着光泽的手链,想到唐芷汀送他时的模样,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当初说的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的话也早就被他抛到脑袋后边去了。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唐芷汀上心了,也许是从一点点小事,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睛,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但终归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岳秋扇又笑了笑,翻了个身,轻轻碰了一下手链,就像是握住了唐芷汀的手一扬。他无奈地摇摇头,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蠢的一天。
翌日一大早,他们便整装出发了,由于不能让姜家知道岳竞群也来了,这一日的交涉便由岳秋扇进行。他们到达姜家时,被门卫拦住,岳秋扇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只道是姜家家主邀请他前来做客,就连林语蓬也不知道他这请帖哪来的,还傻啦吧唧地看了好几眼。
“不是,大当家的,你这请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人进了姜家后,林语蓬不解地问道,他来越溪后就没见过岳秋扇接触什么人,这请帖哪来的?
“你忘了,我有个好友,是姜家人。”
岳秋扇笑了一声,林语蓬恍然大悟,明白了岳秋扇说的是谁。
“走吧,我们去会会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