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她动情之际,他会突然开灯,一片明亮中,大汗淋漓戳着她的胸口,说她是粉色的。
“你岳母病危了,你还有心思看戏。”
霍时渡臂弯内是她长发,他一点点梳理好,扎紧实,“没病危,只是快了。”
“你在外地,华小姐不查岗吗。”
他无所谓笑,“希望她查我岗?”
纪杳一歪脑袋,躲开他。
车厢小,不如红旗L9宽敞,霍时渡不得不弯曲双腿,虽然藏在裤管里,那种健壮的、男人力量感的曲线,勾勒得贲张而出。
霍时渡没再搂她。
过了桥,车驶入湖春园。
主任一溜小跑,跟着霍时渡。
戏园子在西边,穿梭过一条长长的木廊,是半落地的雕花护净窗,垒砌了一尺高的防水台,暮色夕阳透过窗子的图纹,覆了一地。
霍时渡踩在那枯黄的菱格影子里,像一个十里洋场声色犬马的公子哥,不识人间疾苦,一步一锦绣,一步一风流。
“焚香了?”
“是百花香,戏园老板娘调制的。”主任亦步亦趋陪他,“木兰,槐花,茉莉,豆蔻,安神养性的。”
“哦?养性子。”霍时渡驻足,侧过身,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纪杳,“我买一罐,养一养白眼狼的刁蛮性子。”
主任一懵。
他解释,“家中妹妹。”
二楼1号雅间有两张桌子,靠栏杆的位置视野最佳,主任安排霍时渡入座,匆匆去后厨准备茶水和菜肴。
一盅黄山炖鸽,一份徽州一品锅。
霍时渡清洗了餐具,舀了一碗汤,搁在纪杳手边,“先喝汤,暖暖胃。”
纪杳没动。
他忍着脾气,“这么不情愿?”
下属对视,心照不宣。
嗑到硬茬子了。
柔情似水的,霍公子见多了,腻了。
要尝尝呛口小辣椒。
越辣,越有劲儿。
主任目睹这一幕,“你在乔尔什么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