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工作吗。”
她吞了一勺蛋羹,含糊不清,“霍阿姨不同意。”
“我同意。”
纪杳扭头,霍时渡鼻梁高,眼窝浓邃,逆着光,仿佛描画雕琢过。
“去北航集团吗?”
除了霍时渡的地盘,她在哪,霍夫人都有办法搅黄。
现阶段老宅天翻地覆,对外界,霍夫人的话是圣旨,不费劲解决;对霍时渡,却要大费周章,她暂时有心无力,没工夫管。
“我尝尝。”霍时渡吊着她,不答复。
纪杳舀蛋羹,捅他嘴里。
又戳了他喉咙。
男人皱眉,“粗手笨脚的毛病改不了?”
她重新喂,力道柔和,霍时渡吃了半碗,“你去北航,会什么技术。”
“采购。”
他轻笑,“理由。”
“吃回扣。”
“胆子不小。”霍时渡瞥她。
纪杳托起汤圆的碗,“你是总工程师,你兜着。”
“我凭什么兜着?”他撩开她额头的碎发。
“凭你是哥哥。”
霍时渡笑意加深,“哥哥负责不了你一辈子,以后犯了错,谁兜?”
桂花馅儿在口腔流淌,她嚼着。
“你求哥哥,我高兴了,也许真的负责你一辈子呢。”
纪杳仰头,“哥哥。”
他挑眉。
“汤圆掉了。”
霍时渡起初没领悟,她向下指。
西裤的裆部一滩水渍,汤圆滑溜溜的,颠来荡去。
“纪杳。”他表情阴恻恻。
“我不是故意的。”她钻进洗手间。
霍时渡回主卧换了裤子,拽着她上车。
途中,沈承瀚又打来电话,他摁了,不一会儿,收到一条短信:老地方。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一串没备注的号码,通知对方在天玺茶楼。
纪杳躲了一下,没躲开。
霍时渡握住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