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惹我吗?”霍时渡瞥她,眼神震慑。
她一缩脖子,怂了。
“时渡,这一胎无论男女,你父亲和姑婆商量了,叫霍正玉。”李韵宁高兴,“杳儿跟我讲,你不愿生,她耍了手段千辛万苦怀上的。估计你冲她发脾气,央求我护着她。”
“你知道我发脾气,明知故犯?”霍时渡一张脸凉透了,盯着纪杳,“我惯得你胆大包天了。”
纪杳躲在李韵宁身后,不服气,“虽然我趁人之危,你戒色啊。。。你先碰我的。”
“犟嘴!”霍时渡训斥。
“你吼什么?”李韵宁推搡他,“大老虎似的,吓着仪仪了。”
霍正玉的乳名是‘仪仪’,和霍正修的乳名‘礼礼’组合了‘礼仪’,老夫人祈祷是个小娇女儿,李家最稀罕了,‘仪仪’的乳名也相配,万一是小小公子,未免缺失了阳刚气。
霍时渡平复了情绪,示意纪杳,“你过来。”
旋即,迈出中堂,去厢房。
一股阴森气。
纪杳扯李韵宁的袖子,“妈妈。。。”
“我瞧他多大的能耐!”李韵宁叉腰,站在门口,“你骂她试试!”
“纪杳。”他声音飘飘忽忽,传出厢房,“立刻过来。”
她一进屋,霍时渡坐在椅子上,翻阅孕检报告。
眼底是喜悦的,血浓于水;亦是抗拒的,疼惜她遭罪。
“哥哥,饿吗。”纪杳靠近,按摩他胳膊。
“饱了。”
“你在外面吃饭了?”
“不。”他撂下化验单,静静闭目,感受她献殷勤,“被霍夫人气饱了。”
三十三岁的霍时渡,为人夫,为人父,管理集团,定夺商会,愈发英俊硬朗了。
浓郁的成熟味。
纪杳夸他,“哥哥,国画大师也画不出你的风姿。”
“哦?”他皮笑肉不笑,“你猜,国画大师画不出你的什么?”
“美丽。”
他喉咙哼。
“婀娜。”
“你的勇敢,聪明。”霍时渡缓缓含了笑意,握住她手,“普天之下,只有霍夫人算计得了我。”
纪杳头皮发麻。
“偷偷摸摸上瘾了是吧!”霍时渡憋了半晌,不忍苛责她,奈何实在生气,“十八岁,偷亲我;二十四岁,偷我的种,小小年纪,为非作歹,花招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