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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7次日一早,温阳照例练剑,只是这两日不知为何,明明用惯了的剑,似乎比以往更加重了些。她的招数大多施展不开,急得她出了一头热汗。
温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沉声道:“稍安勿躁,平心静气,定神。”
“呼……”温阳出了口长气,果然如他所说,渐渐把神给定了下来,剑没变轻,可她的动作比之前流畅不少,而且渐渐沉入其中,渐入佳境。
“温将军。”桑恒睿拱手一礼,不知不觉竟被温阳吸引住了目光,也不知是人随剑走,还是剑随人指,恍惚间觉得人与剑成为一体。
原来人沉浸于自己所长,是如此的令人心生向往。
温震瞥了眼女儿,一眼就看出几个毛病:“娇娇剑术还不到家,若要看剑,不如请你大哥舞剑给你一观。”
“大哥的事,将军知道?”桑恒睿有些讶异,大哥的事他都不知道,怎么会和温将军说呢?
“本将带人剿匪,若不知自己手底下人算不算得上兄弟,怎敢轻易出发?你大哥的事我只知道需要知道的,里头有什么十分重要的,我也无需知道。好了,今日叫你来,是有事相商。”
桑恒睿总觉得这里是温震气势最强的地方:“将军请讲。”
“你日后娶娇娇,我怕你不是娇娇的对手,趁着我还在,教你几招。”
桑恒睿听着,很轻易的听出弦外之音来,他以后娶他的娇娇,若是娇娇被人欺负了,他帮不上忙,还得娇娇来护,要是什么都不会只能拖后腿。
“求之不得。”
“教你一套童子功吧,你底子太差,今日蹲马步为主,累了那有根桩,倒挂金钩可会?”
桑恒睿咽了口唾沫,这温将军何必如此,简直操之过急。
“还愣着做什么,练啊?”
“是。”
蹲马步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先是两腿打颤,后是额头出汗,桑恒睿咬牙忍着,忍不过半盏茶,扑通一声倒了。
温阳的力气大不如前,她心中慌乱,于是停下不练,正要歇会儿,听见一声响。
“三公子何故在此处?”她走到近前不敢伸手扶,担忧道。
“温将军欲传门功夫给我,”桑恒睿一笑,脸上都是满足的神色,“只是我太笨了,坚持不到多久就……”
“初练基本功的,都是如此,不必紧张。”
“多谢温姑娘,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桑恒睿已经爬起来了,腼腆道,“我曾听说,童子功都是稚子所学,我如今这般大了,学童子功是不是迟了些?”
“童子功吗?”温阳听了,自己也有些糊涂,童子功有两种说法,一称从幼时起打的基本功,二种少见,是练此功者,需保证童子之身,若不再是童子,功力大打折扣,若继续练,还会反噬伤身。
桑恒睿这个岁数,练哪个童子功都不合适。温阳心想,不论如何,第二种童子功,爹爹绝对没有练过,所以桑恒睿练的童子功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太晚了,其实打不了多少根基。
“怎么了?”
“是,你这个年岁练童子功确实晚了,不过依我看,扎扎马步也是好的,强身健体,何乐而不为呢?”
“温姑娘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