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对了,大哥,我想彻查一下府上人,此事也有缘由,只是天色晚了,不好与大哥细细解释,若是可行,就请大哥指引。”
桑恒润想了想,退下手上的扳指,递到她面前:“这扳指他们都认识,你好行事。”
温阳就拿着扳指回去了,和人同床睡了几夜,忽然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感觉怪别扭的,一时半会儿也没能睡得着。
她想,这回是家生子出的事,就从家生子查起,也好查一些,查完了,若是没问题的就尽量安排在秦夫人身边。
其余人等慢慢查,或者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等秦夫人生了孩子,就把这不好查的事儿还给秦夫人,让她折腾去。
温阳想到这儿,心头大悦,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了,梦里秦夫人孩子已经出生,她抱着一大摞要处理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嫂嫂,这些都是你要处理的东西,既然小侄子出生了,那可就都还给你了。”
秦夫人笑着让人都接了过去:“这段日子辛苦弟妹了。”
温阳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醒了,看太阳已经在天上了,就知道自己今天睡过了头,她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草草梳洗完毕,直奔练武场。
这个时候跟着练的只剩下新芽了,温阳来时,三个人练得热火朝天,温阳看新芽抹了把头上的汗珠,脸色也比以往好了许多,很是欣慰。
她一样一样地拿着架子上十八般武器看,越看越喜欢。她拿起双节棍甩了两下,感觉也算是不错。
让止歌和止盏两个人带他们习武,温阳拿着扳指找到管家,召集了所有未曾练武的家生子。
端方院中来的是云儿,她眼睛一亮,对着云儿道:“报上你的生辰,姓甚名谁,父母是谁,做什么活,做了多久了,跟着哪个主子或者管事的?”
“就按着这个来。”
温阳对云儿稍微提过这事,云儿也就配合得很:“回三夫人的话,云儿大崇安顺元年生,如今二十四岁,是秦家家生子,母亲是大夫人的奶娘,父亲是院里管事的。”
“现在跟在大夫人身边,做一等丫鬟,大夫人未出嫁时,做一等丫鬟六年,大夫人出嫁,我是陪嫁,在桑府做一等丫鬟七年。”
“好,记上云儿说的话。下一个。”
“奴才是家生子,爹娘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没有名字,现下在管家手下,专管府里花草种植之事,现年二十六岁了。有个儿子还小,得大夫人恩典,送在私塾读书。”
“你妻子也是家生子?”
“回三夫人的话,不是,是签了卖身契,大老爷做主,给我娶的这房亲。”
“好,都记一下,今日我找你们来,主要就是为这事,我记下你们所言的,以后会一一印证,若是没有验证的,就请你们出府。”
温阳此话一说,底下就窃窃私语开了。
家生子若是被逐出,就没有别的富贵家庭敢要,理由也很简单,在这家生的,这家主人都无法容忍了,向来这仆人真是糟糕透顶。
“所以大家,实话实说便可,”温阳说着捏起桑恒润给的扳指,在众人面前一举,“大家可都看见了?”
原来是大老爷的意思,议论声纷纷平息下来。
毕竟谁都知道大夫人身怀有孕,即将临盆,实在照管不住府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