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恒睿知道,他与温阳的床上莫名出现了纸条时,也是气愤不已。
“娇娇,怪为夫太没用,保护不了你。”
“我这些天受了这么多伤,若不是你给我治,我哪里还有命呢?”
桑恒睿的情绪更加低落:“怪我不好,让你受伤。”
“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温阳安抚道,“我剿匪时,不知受了多少伤,早就习惯了。”
“娇娇,你这么多伤,现在还疼吗?”
桑恒睿忍不住要抱她,温阳也就随着他了,他见过温阳的伤疤,总想问她疼不疼,只是一直没有开口。
“刚受的伤自然是疼的,”温阳笑,“哪个女子身上不是白白净净的?像我这样一身伤的不多,也不好看,对吧?”
“没有,”桑恒睿心里有些堵,他告诉自己,身为男人不能在妻子面前哭,“你受苦了。”
温阳身上有很多凸起的伤疤,肩头的伤也结痂了,不知道疤痕会长什么样。
“没事,于我而言,不过就是日常生活罢了,只是实在不好看,我自己都知道。”
“娇娇,我实在好奇,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如何走上这一条路?”
“你二哥不幸去世以后,我在京城里待不下去,就去军营,过了些年,娘亲撒手人寰。”温阳说到这里,带了些哭腔。
“京城就多了些我的谣言,说什么的都有。”
温阳长叹了一口气,憋回了眼泪:“我便随着爹爹剿匪去了。”
“娇娇。”
温阳看桑恒睿的眼圈也红了,连忙哄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娇娇,以后有我。”
“好,以后有你不离不弃,不会出这种事了。”
“嗯。”
桑恒睿想到她身上这么多伤,心里就难受,谁家女儿不是掌上明珠,被父母捧着长大?
他的娇娇也是,可受了这么多伤的明珠,实在罕见。
他就忘了他的媳妇十分强悍,强悍到他打不过的地步,他只觉得她是个易碎的瓷器,可怕的是这瓷器上已经有了裂缝。
恨不得捧在手心,顶在头上。
桑恒睿实在放心不下温阳,可又不敢,真的每日都请假在家里陪着妻子,这些日子去皇宫,都是慢吞吞地走,急匆匆地回。
眨眼之间,桑恒润的三子满月,秦夫人秦娆也头一回出现在饭厅。
孩子的满月宴,会当众宣布他的名讳,因为在外人眼中,桑家大房与三房不合,所以三房也没有在这孩子满月之前知道他的名字。
桑家这一辈是遇字辈,温阳闲暇时也曾想过,这孩子叫遇什么呢?
满月宴很快就到了。
正值冬季,京城的冬天又长又冷,孩子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做母亲的秦娆也是,连手腕都露不出来。
饶是如此,也挡不住宾客盈门。
桑恒润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哪个不巴结?哪个不庆贺?
得到桑家请柬的人喜上眉梢,未能够来的在家中捶胸顿足,略过不表。
因为秦夫人的缘故,秦大将军也让大公子秦小将军来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