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从府里头生过孩子的女子处得来了鞋样,原来是编过几双鞋,后来发现好看是好看,只是工期延长了不少。
于是温阳提议,索性就做棉鞋吧,裁些棉布做鞋面。
温阳让小荷一直在她身边做活儿,她自己也帮着裁剪鞋面,起初硬生生裁坏了好几个,渐渐熟练就好了。
做的都是五六岁孩童的鞋,再小些的,温阳打听过,到了冷时,都不让她们下床。
头一日新芽避着她们,温阳也没怎么管,第二日她就自己凑过来,说弄了些针线,要给这些孩子们织围巾。
温阳自然欢迎,于是几个人在屋里干得热火朝天,每做一日就派一个人去送给育婴堂,回来报告育婴堂的情况。
才头一天去,去的人回来就说,育婴堂里有些感染了风寒的孩子,里头人安排着隔离开来。
保护好了没有感染的孩子是不错,只是那些病孩子们待在一处,渐渐地愈发严重。
普通的汤药已经不管用了。
温阳听着焦心,眼巴巴的等着桑恒睿回来了,就立刻将此事告诉了他。
桑恒睿沉吟片刻:“明日我休沐,我去瞧瞧他们,娘子可愿随为夫一起?”
“好啊。”
桑恒睿脱了衣服,就来抱温阳,她伸手把他的爪子给拍开了:“不知道是谁,折腾得我到现在都不想下床。”
“是为夫的错,”桑恒睿动作一顿,“我就抱着你睡,如何?”
“你要敢动手动脚的,别怪我谋杀了你。”
“好好好,一言为定。”
桑恒睿果然就抱着她一动不动,听着彼此的心跳,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你最近总和我说想要生个孩子,我便开始关注起育婴堂来。”
温阳枕在桑恒睿胳膊上,莫名觉得舒服:“还记得民司吗?咱们成亲前给他们交了不少税银。”
“自然记得,交的那些银子可称得上一笔巨款了。”
“等到交税的人成了亲,他们会退一大部分,余下的,有一半进了育婴堂。”
“如此一来,倒也好。”
“是啊,”温阳笑道,“只是育婴堂里女孩居多,男孩甚少,那里的男孩,十有八九不是残疾便是重病,能养大的不多。”
桑恒睿听了这话,颇为动容:“都是些可怜的,被弃的婴孩。”
“是啊,”温阳也有些感伤,“生了女孩便抛弃,生了男孩就当宝似的,哎。”
“娇娇,无论我们有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当宝的。”
温阳一笑,近日里,桑恒睿总想要孩子,简直魔怔了都。
“那是当然。”
“我给你把把脉,看咱们有了没有。”
温阳思量着,他们洞房也没有几日,这几日怕是把不出来。
也就不说话,随便桑恒睿怎么折腾。
哪知道桑恒睿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久久不移开,脸色还愈发地凝重。
看得温阳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
“唉……”桑恒睿松了手,再次把她抱在怀里,“都是为夫的错,为夫这么努力,也没有让娘子怀上孩子呢。”
“怀孩子嘛,又不是今日做了菜,就一定吃一样,也许孩子觉得如今太冷了,想到暖和的时候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