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作为秦家义女,并不需要上宗谱,毕竟她是温家的女儿,也已经出嫁了。
于是他们说好,过几日大宴宾客,认下这个义女,广而告之。
“谢义父,义兄。”
温阳对他们淡淡的,并没有多少亲近,有的只是恭敬,这种感情里面还掺杂着感激。
秦小将军至少比她大一轮有余,按这个年纪,当她长辈也是绰绰有余,如今反倒成了义兄,是在叹命运的奇妙。
所有客人都离开以后,秦家父子也暂时告辞,说既然已经答应做秦家的义女,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给她安排一间房间。
温阳谢过,送他们走了,和桑恒睿道:“出嫁的女儿,该给父亲守三个月的孝,我想这三个月我就在温府住着,哪儿也不去。”
“等到明年,我们一家人再相聚也好,到时候熙儿该会说话了,到时候更加热闹。”
桑恒睿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好。”
守孝时,夫妻二人并不住在一处,免得有难以抑制的欢乐爱情发生。
温阳既要留在温府,那么桑恒睿只能回去,两人依依惜别,不在话下。
原本温府的下人就不多,温震走了以后临时聘请了些人手,将事了了,这服里自然又冷清下来。
温阳亲自关了门,一路走来,可谓是一个人影都不见,直到看见止歌与止盏。
“姑娘,燕叔有请。”止歌与止盏都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她们卖身于温阳,便与她一同守着。
“好。”
“燕叔。”
温阳到堂屋里去,见燕叔端坐在一张椅子上,叫了一声后,便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姑娘,老奴找你来,是有事情要与姑娘交代。”
“燕叔,爹爹已经走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长辈,何必在我面前称奴呢?”
“姑娘礼不可废,”燕叔道,“老爷的死讯传入京城,我便按着老爷生前的吩咐,将一干家私都卖了,兑成银票,放在身上。”
“所以说这看似空空落落的,是全都卖了?”
“姑娘说的是,这些东西全都卖了,银票就是该给姑娘的。”
“燕叔,你这辈子无儿无女,大半辈子都在我温府当中,不如跟我前去桑府,你看如何?”
“我在温府是管家,老爷待我不薄,若是随着姑娘去了桑府,姑娘倒是没什么,姑爷怕是要不喜欢了。”
“那,”温阳眼珠子转了转,“我到时候买一间小院,燕叔就在那里住,等到了我与阿睿和大哥他们分了家,多少还缺一个管家。”
“姑娘这是盯上燕叔了?”燕叔哈哈大笑。
若不是桑家兄弟感情好,桑恒睿成亲后不久,他们就该分家了,温阳这话倒是说的一点没错。
只是……“姑娘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和别人说了。”
“那是当然,”温阳笑道,“这话是绝对不会说的,至于分不分家,那是大哥的决定,不分还热闹着呢。”
“这是银票,”管家把银票递过来,温阳一看,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温府家当本就不多,能卖到五十两,真是管家的本事。
“老爷在时,就安排好了,将温府也卖了,卖得两千两银子,按道理说,是近三年之后让人家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