辤住其实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只是桑恒睿完全把这一行给忽略了。
只要有银子什么好地方不能住,就算银子不好使,拍上金子总能够了吧。
于是他愉快的略过了这一项,想到行,行,她是以县主身份回县里视察,绝对不能太寒酸,当然也不能太高调,免得人家老百姓以为这个县主来不是干正事儿的,来只是耀武扬威的。
所以最重要的一点不是豪华,那得是要坐得舒适。
桑恒睿决定,重金打造一辆结实而又舒适的马车。
他这么想了以后,又发散了一下思维,光。结实舒适又如何,万一遇到贼匪,马车要是被那些人给毁了,那做马车的该怎么办?
于是他立刻想到,要用最好的料子,做最安全的马车。
桑恒睿用上了镔铁,玄铁,还有质地坚硬的石头,用于座位下,为此他还寻找到了不少海绵,丝绒,就是为了让人坐着的时候,能够舒服点。
若不是他重金聘请了方圆八里所有铁匠铺中技艺最精湛的师傅,亲自盯着昼夜赶工,温阳出门的时候,这马车还是一堆铁呢。
桑恒睿自己熬出了黑眼圈,唯一的好处,就是赶在温阳要出门的时候,让她见到了这个看起来较为小巧,其实十分重的马车。
“阿睿,这车,真不错。”
温阳围着这车转了好几圈,发现外观上和普通马车并没有不同,只是敲起来铛铛作响,看样子下了苦功。
也许,无论古今,男人都是爱车的。
温阳敲完了外壁,上了马车,坐着试了试,果然舒服,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这马车里里外外用的都是真材实料,很有分量,那么用来拉车的马,就不可能是普通的马。
而她所知的,除了她的坐骑踏雪,就是大哥的白耀。
大哥的马并不会拿出来给她拉车,那么拉车的马,只能是踏雪。
“不错吧?”桑恒睿听了尤其兴奋,“你瞧瞧这轮子,瞧瞧这座椅,瞧瞧这轴承,瞧瞧这枢纽,这车做的每一步,都由我精心预测,精心挑选的材料,这车不棒哪车棒?”
“相公说的是,”温阳微笑道,“只是相公,这车,是如何拉回来的?”
“当然是雇了马拉回来,”桑恒睿想也不想,回头一瞧,这才发现,难怪赶车人将马卸了下来,原来马已经累瘫了,“这……”
“想要用上这辆马车,拉车的马儿,必须是千里马才成。”
温阳笑道:“阿睿,我谢你这般好心,这感谢,如我们的情意,此生不改,只是,这马车我想我不需要它。”
“此去山高路远,还不知多少时候要走水路,更不知道在走旱路之时,多少路能抵得上着马车的重量,多谢你。”
“娇娇,不是,我们不是还有踏雪吗。”
“我们是有踏雪,但若行舟,哪一艘船,能够承受得住这车的重量?我们若将车暂时弃在当地,如何保证我们以后回来时,车还是原原本本的样子?”
桑恒睿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遭到了冲击,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马车,就在京城里转悠,好不好?毕竟踏雪这样的马儿难得。”
“娘子,这马车,是你行路途中的保障之一,你等等我,我一定能够有解决的法子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