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甸甸的银包不止让她开心,更让她心里觉得温暖。
桑恒睿不是那种爱胡乱花钱的人,而温阳每个月都固定给他一些银子用于花销,当然他的月钱,温阳是丝毫不动的。
只不过看着面前这没有马的车,温阳也知道,只这一个车厢,就价值不菲。
“去把踏雪牵来,将车架进去吧。”
温阳吩咐道。
等到桑恒睿气喘吁吁的跑回家,身后牵着一匹看起来无精打采的马,就只剩下温阳一个人在门口等着他。
“阿睿这是?”
温阳看着那马,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马很高大,但面黄肌瘦的,像一匹病马。
“这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拉车的马,”桑恒睿摸了摸马鬃,“我知道你与踏雪多年情分,舍不得让踏雪拉车。”
“虽说我真的舍不得,可这和情分倒没多大关联,”温阳笑了笑,从桑恒睿手中接过缰绳来,“买这匹马,用了多少银两?”
“这马看起来病殃殃的,我明日就走,它能拉多远?”
“放心,据马贩子说这马能吃,可惜了,在马贩子那边吃不饱,就卖给我了。”
“你可是因为看过前人的文章,才要买这匹马?”
桑恒睿点头如捣蒜。
“先去请个兽医大夫,瞧瞧这么身上可有什么病症,其他的,回头再说。”
“可,你明日就要走了。”
“阿睿不必那么失落,这马车,我一时半会儿真用不上,”温阳笑了笑,“你这些天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所以……”
温阳说着便停住了,只一个眼神桑恒睿便心领神会。
他心中略有些波澜。
“好。”
晚饭,是特意为温阳设的送别的宴席,她远去千里,家中人为她送行。
此事并未声张,所以除了皇后秘密派人带了一份礼来,没有任何外人参加。
皇后的礼,是一份好礼,是一匹十分健壮的马,这马是从皇宫之中的马群里面挑选出来的。
温阳见此,谢恩之后倒也没那么开心,桑恒睿建造马车,怎么也不会让人跑路上大肆宣扬,皇后能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别的途径。
至于这途径是什么,温阳不用思考也猜得出来。
“妹妹,不必为此事烦忧,我们生活在天子脚下,哪一件事瞒得过天家?”秦娆柔声劝道。
温阳一点头,扯着嘴角笑了笑。秦娆说的没错,皇后这匹马,就算不是雪中送炭,也是用得上的。
“姐姐说的对,妹妹记着了。”
“你呀,他们家在一起过日子这么久了,何必在一些不必要的礼节上还拘着呢。”
秦娆嗔怪道,说着便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肉,说起来这肉倒也有些名堂,是恰巧有一头牛老去,他们抢着买到的一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