湶陈密满头是汗,几乎要跪下来了。
好在他知道,朝廷命官虽然地位不及县主,但没有跪县主的道理。
“你是安阳的父母官,你辖下的百姓,当事之为儿为女,这事你可知道?”
“下官知道。”
温阳咳嗽一声道:“我一来就有这么多人来要找我告状,此事可否正常?”
“不,不正常。”
“既然知道不正常,那就得改进,不是?”
“是。”
“我虽为县主,你也知道我并无司法权,他们能找到我,岂不是说明,你压了许多案件?”
“县主,冤枉,县主!”
“如此说来,这些来找我的人都没有向你报案是么?”
温阳眉头一挑,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也不对啊。
“是,不是……”陈密满头大汗,这问题如何回答?
说是,岂不是他这个官不让人信任,说不是,百姓找你来了,然而问题没有解决,横竖不是说,他没能力吗?
“这样吧,我下去一趟,你在我面前,用一道帘子挡着我,让他们以最简短的言语将他们的事情说一遍。”
“是。”
“记得凡事问他们一句,为何不报官?”
“遵命。”
温阳打开窗子,从窗户处跳了下去,看得陈密一愣一愣的。
“快安排!”
陈密心想着,温阳能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还是扒着窗户看着她平安落地,才开始安排。
陈密这下去一说,悦来客栈的人立刻搬来一道厚实的屏风,让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坐着。
“前面的百姓听着,今日若有冤屈,都到大人面前来,有话说话,不要哭天抢地,也不要纠缠不清,用最少的话,说完你们要说的事!”
悦来客栈的老板在前头喊着,于是配合着店小二一个一个的放他们进来。
又派了一个会写字的,坐在县官身旁记录。
“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陈密道。
“李大福,二十岁了。”
“有什么事来找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