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薄荷瞬间充斥了他整个口腔,辣得他都快流眼泪,于是他瞬间清醒了。
“不说这个了,好歹她肚子里有我的种,我总不能把自己的种给打了。”
白术跟着点头如捣蒜:“是啊,孩子无辜。”
“白兄弟。你刚刚做什么了?怎么扑面一股薄荷的味道?”
白术挠挠头,摸到了一手湿汗。
“这不我天生有口臭,要和兄弟你说话,就一直在嘴里含着薄荷嘛,免得你闻着难过。”
“这又何妨,我这里有一枚药丸,吃了包你没有口臭之忧。”
“真的吗?”白术眼睛一亮,果然见他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包,打开来一看是几个白色的药物。
只见他递给白术一颗,白术假意拿到嘴边,在鼻端嗅了嗅。
这药的味道怎么有些熟悉?好像有哪点不对。
白术吓得汗如雨下。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呀?”
温阳向来浅眠,就突然蹦出一句话来,别说齐宵,就连白术也被吓得浑身一抖。
他知道温阳突然说话是为了自己,可这也实在太突然了点。
齐宵眉头一皱,他之前只是讨厌女人,并不怕温阳,可,温阳今日杀敌不眨眼的样子,属实让他有些害怕。
于是果断闭嘴。
白术头一扭,把那颗白色的药丸捂在了袖中,且先睡吧,等明日再来看,这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被喊号子的声音惊醒了。
桑恒睿爬起来看,原来是军队每人扛着一把铁器,好像要去挖战壕。
他又重重的倒回铺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外头嘈杂依旧,实在睡不着了。
除了他们帐篷里住着的以外,还另外有一间为本地医师搭的帐篷。
这帐篷,也就离桑恒睿他们不远。
也就这两间帐篷里没有人出来,其余的帐篷都已经空了。
温阳这一夜没有睡多久,被号子喊醒之后也就睡不着了。
她索性在被子里面穿好了里衣。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和男人同住一个帐篷,实在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
好在温阳受了现代的教育,在古代女人看起来十分不知廉耻的事情,在她眼里完全不是事儿。
她在众人面前穿好了外衣,自己前去洗漱,留下白术和齐宵大眼瞪小眼。
“你家夫人之前就是这个德性吗?”
白术摇摇头:“我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夫人穿衣服。”
“要不我们还是到别的帐篷里去挤一挤吧,否则,夫人要是看见我们看见他穿衣服,岂不是要把我们眼睛给挖了喂狗。”
“你家夫人如此暴力?”
“害,这哪能这么说,只是我家老爷十分宠夫人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就听你的话吧,女人实在是不好惹的东西。”
“你可闭嘴吧,”白术伸手捂住了齐宵的嘴,“要是被我们家夫人听见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严重?”
齐宵扯了扯嘴角。
“要是你自己真要这么做,我也就不拦着你。”
“不不不还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