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清晨早起的温阳再收到太子妃邀约,来接她的,还是锦书。
太子妃邀约不得不去,她上了马车,走出不多远,就听见路上嘈杂。
她掀开帘子一瞧,竟是有人当街强抢民女,那女子已被按住,头发散乱,可怜不已。
温阳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刚命停车,那女子见了太子府徽印,拼了命一般向马车爬来。
“民女求太子殿下救民女一命,民女求殿下开恩救命!”
那女子呜咽着,好不可怜,温阳实在不忍,跳下车去将人扶了起来。
那女子顾不上来人是谁,奋力向前拉住了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快走!”
那些强逼民女的人,见太子府的车真停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四散开来,隐没在人群之中。
温阳见此情景,只觉不妥,她拔步向前,先控制住了采花贼,再回头时,其余人等竟然一个也不见了。
如此这般,她心里更加不安,手上加了力道:“说,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在天子脚下,行强抢民女之事?”
“你管我是谁,你一个不是太子妃的女人,坐太子府的马车,不会是我那太子侄儿看上你了吧?”
晦气。温阳翻了个白眼儿,她早该知道敢做这种破事的人,是一定有后台的。
“太子殿下可曾看上民女,自然是太子殿下说了算,您是皇亲国戚,不如就随民女一同去太子府上,好替民女问问殿下。”
锦书听得此人称太子一声侄儿,过来一瞧,竟然是柳太妃之子四郡王。
这柳太妃的儿子,真不令人省心。
“锦书见过徽郡王殿下。”锦书因着昨日的事,被罚了半月俸禄,见了柳太妃的儿子,只觉得不痛快。
“知道是本王,还不快把本王放开?”温阳只得放手,那郡王像是泥鳅一样,脚底抹油跑了。
留下一个梨花带雨的民间女子,跪坐在地上,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姑娘!民女的清白已毁,还请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民女!”
她如此一说,温阳也犯了难,这事落在她身上不算什么大事,落在这古代女子身上,可就比天还大。
“姑娘要我如何救你?”
“民女但求面见太子,陈说情由,还民女一个公道!”
“此事,你当报官,此时还未到下朝时候,你见不到太子殿下。止歌,你送姑娘回温府好好照顾,为她写好状纸,我去与太子妃说一声,这就回来。”
“不,”那女子甩开止歌扶她的手,“姑娘万万不可!你若不是太子的人,这不是他的对手,求求姑娘,我必得面见太子殿下!”
温阳将这一幕看得清楚,止歌是家生子,自幼随她练武,剿匪时她与止盏也随着。
这姑娘一甩之下能甩脱止歌,不简单呢。
“姑娘,我不是太子府中人,能不能见到殿下,不是我说了算。”
“求姑娘恩典,求姑娘!”
温阳以眼神询问锦书,锦书点头,心里想道,想要勾引太子的女人她见得多了,这种还是头一回见,还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