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弟许久未见,想来有许多话要说,你等她歇息片刻,再说不迟。”温阳眯着眼睛,感觉手被人包着的滋味十分美妙,恨不得两只手都伸出去,“针对你我的事情还没完,她出门时,一定要忍着,别和她一起。”
“我知道。”桑恒睿拍了拍温阳的手。
温阳轻叹:“我与你姐曾经有过矛盾,她的事以后我不再说,今日所说的,你听也好,不听也罢,只记得我没坏心就好。”
“放心。”
“去安排吧,她一个女子,如何拿得动那么多礼物?只是止歌止盏不能与她同去,她们已经是那帮人的熟面孔了,去了反而对你姐姐不利。”
听温阳这么一说,桑恒睿顿时像蔫巴了的草,有些不知所措。
“傻啊你。”温阳把手抽出来,“她是已婚女子了,身边怎么说也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另外你挑几个家丁护着,不就成了?我温家的家丁,虽不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可是每人都会一些拳脚的。”
“多谢娇娇,我这就去了。”
止歌见人走了,蹭到温阳面前,给她倒了杯茶:“姑娘,桑家姑娘与你那么大的仇怨,你这就放下了?”
“原以为我终究不会是桑家的媳妇了,她又嫁的远,也不谈什么放不放下,事已至此,还能时光倒流,重新安排不成,如今我和桑家脱不开关系,和她当众闹掰更是不明智的行为。”
温阳小小啜了一口,苦笑,当年桑恒玥就有如此心机,若不是自己已经活了二十多岁,且爹娘兄长仍在,怕也只落得个自杀的下场。
只是桑恒玥也才六岁,究竟是如何做到那一步?她也不清楚。
“姑娘,如此说来,此事就是了了。”
温阳点头,好在桑恒玥嫁得早而又远,否则宅子里一定一阵鸡飞狗跳,相比较之下,大嫂可比她好多了。
“心里头累得很,我去你房间睡会儿。”
“好。”
温阳泡了会澡,能睡多久,就被惊醒了。
止歌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就在她的院里住,这会儿忽然听到一声扬高的女声,辨别一下方位竟是自己房里传来的。
桑恒玥究竟要做什么?
温阳扶额,少不得爬起来去瞧瞧,这一瞧不得了,桑恒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下的花容失色。
那匕首看着十分眼熟,是温阳向来藏在枕头之下的那一把,她看了,心里一沉,桑恒玥翻了她的枕头?
她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桑恒玥:“桑姑娘,不,桑夫人,你这是在叫什么?”
桑恒玥见正主来了,立刻不叫了,厉声道:“你枕头下藏匕首是不是要暗害枕边人?”
“我枕边没人,我这匕首,只能暗害空气吧。”
温阳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动怒,是自己一时起兴,要她在这儿睡,既然自己提起,那有什么后果,要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