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两个孩子的性别?”
“老大是个儿子,老二是个女儿。”
“温小姐稍等。”这位女官说着却不离开,转而笑道,“陛下御旨赐婚,按惯例,我司将退税款,权当是给二位的贺礼。”
“竟有此事吗?”温阳有些惊讶。
“正是,若是温小姐不来,我司定要派人到府上,将这礼送了去。”
“多谢大人了。”
“九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不知温小姐今日可否带回?”
九百两银子?这是退了一半多?温阳咋舌,民司也算是厉害了。
正说着,有人将七年前成亲的册本搬了来,后头还附有小册子,记录了每对夫妻的子女情况。
看着这厚厚的好几摞,温阳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忙招呼止歌一起来。
“那位嫂子是京城人士,也嫁在京城,公婆俱已不在了。”
“哦?温姑娘竟有如此准确的消息?可是她家公婆何时不在的?”
那官员眼看着搬来厚厚的好几叠记录,原来有些不耐,听她这般说,立刻来了精神。
“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那官员脸色突变,她从一堆里抽出一本,翻了两下,欲言又止。
在这个年纪,父母便去世十多年的人家不多,而温姑娘问的,都和她未来婆家差不离呀?
翻到桑家那一页,果然写到,老一辈俱亡,生卒年皆记在册,桑家长媳,不,桑家当家主母,确实生了一儿一女。
只是桑家大哥活得好好的,而且也不姓杨,与事实不符,她向后再翻两页,看到的人家,就与她说的差异更大了。
“温姑娘,您可曾记错了?我这册子上,确实没有你要的人家。”
寻不到吗?连礼部也寻不到,那该如何是好?
温阳道了谢,却舍不得离开,目光总是朝堆成一摞的资料上描。
“温姑娘,我这里实在找不着,不如你去找别人问问?”
“多谢了。”
人家下了逐客令,她不能不走,温阳皱着眉头回了马车。
还有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助她呢。
从军者,一出自军事世家,二出自大门庭中的庶子。
大门庭里,原不许有庶子的存在,嫡子与庶子的地位云泥之别,庶子想要得功名,只有去军中历练,三是寒门子弟,读不起书,便去沙场闯一闯。
杨大哥为人豪爽,眼见着是读过书的,自买的衣服倒是十分普通,布衣而已,就连他与杨大嫂的定情信物,也是一块铜锁。
若是嫡子从军,来的并不止他一个人,每家最少也出两个伴,说的好听是伴随,说得不好听,这伴随就是为在危险之时,给嫡子挡死的。
但凡庶子从军,不论是他的姨娘还是他的父亲,也都乐意给他一两件好东西,装点门面。
杨大哥的情况并不属乎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他更像是想走科举之路,才开始不久家中便家中无钱支撑了,再改从军的。
既然如此,他们就算住在京城,也只是住在京城的边缘。
“止歌,我们去城墙根瞧瞧。”
“姑娘现在就要去?那里人多眼杂,也不好停马车,不如我们等天晴了,喊个马夫租辆车去?”
“也好。”
雨天路滑,杨大嫂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来乱溜达,况且今日也未曾准备礼物,去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