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痞流氓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自己不怕,可带着这两个男的,终归有些束手束脚的。
“哎,好。”
桑恒睿心里也慌张,他手上救过不少人,今天却是头一遭打人,看他倒在地上吐了口血水,他心里慌极了。
“白术,除了跌打损伤的书之外,内外科,妇科卖得最好的那本,都给我买了。”
“是,公子。”
白术看不懂自家公子的意思,他拿过几两碎银,进了店,不多久就出来了,肩上扛着一个布包,看他样子还挺沉。
“如此够我看一阵的。”桑恒睿对此十分满意,“我们走吧。”
“桑少爷这就走了?你打了我们的人,走哪儿去呀?”
止盏看见鼻青脸肿的人给一个胖子指路,那胖子身后呼啦啦的跟了三四个精瘦汉子,她将人往身后一拉,手腕一翻,亮出了令牌。
说是令牌也不准确,那是一块乌黑的玄铁牌,上头镂空刻着“温”字。
“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姑爷,识相点的快走,若是不走,休怪我无情。”
止盏冷着张脸,就惹得那些人腿肚子发软,这威胁的话一出,更是让人不敢动作。
一个精瘦汉子大声吼道:“温家?温家是做什么的?”
他这声儿太大,惹得看书人侧目,被他老大打了一巴掌:“干什么?这么吵。”
地痞不惹读书人,他们没两个本事,一支笔一张嘴就能把你说得无话可说。
“温家算不上家大业大,可剿匪,温家说第二,无人说第一,我家姑娘,就是温家的温阳。”
止盏慢条斯理的解释,一手握着礼物盒子,另一只手放在剑柄上,似乎随时准备拔剑,把这些人打个七零八落。
“原来是温家的姑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还请恕罪。”
领头的人出了一头的冷汗,温家在京城不出名,温阳这个名字却如雷贯耳。
也就在几个月前,温阳带了两三个人,直捅匪巢,二十来个匪徒,都是她给送上黄泉路。提起她,谁不畏惧?
况且这桑恒睿他也知道,家里头有钱有势是真的,他自己却是个怂包,这么多年抢了他不少东西,他大哥也没来找,显然是都没告诉他大哥。
而今有了媳妇,还是令人胆寒的女人,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惹他?
“滚!”
桑恒睿对欺负了自己好几年的人,没什么好声气,招呼了白术就走。
止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回去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温阳说了,温阳把玩着首饰盒不急着打开:“这孩子也算聪明,他可有说为何给我买这个东西?”
“这,没听他提起过。”
“把这盒子送回去吧,按他说的悄悄送,悄悄藏,别让他很快就发现了,待到日后他发现了,就该懂我的意思。”
“是,姑娘。”
止盏接过盒子退出去,温阳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那盒子是长条状的,里头的东西大概是插在头上的,只是桑恒睿,你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