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
“止盏,你去看看姑娘醒了没有,若是没醒,我去寻个医女,给姑娘瞧瞧。”
桑恒睿咳嗽一声,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止歌一愣:“那就请桑公子给我们家姑娘好好看看。”
“必须的。”
温阳果然还睡着,桑恒睿看见她的眼珠转来转去,显然在做梦,扒开她的眼皮,看了两眼又放手。
把脉,脉象并无不妥,难道是累着了?
桑恒睿思考着,若是她太累才睡这么久,贸然将她喊醒,只会让她更难受。
之前他去爬她的窗子,她也是睡着,很快就醒了,今日他又是翻眼皮,又是把脉,她丝毫没有动静。
她睡得太沉了些。
既然如此异样,得守着才好。
桑恒睿说了自己的设想,止歌不同意,止盏却拉了拉她的手指,要她出去说话。
“止歌姐姐,只要我们不放姑娘一个人和他在一处,有何不可呢?他守姑娘一会儿,也能勉强算是将功折罪,哪有那样欺负我们家姑娘的。”
止歌知道她对簪子一事耿耿于怀,想想也同意了。
“你我二人,总得有一个在姑娘身前,以免坏了姑娘清誉。”
“那当然,他一个男人守在内室也不正经。我们在内室,他在外头就好了。”
“嗯。”
二人商量后,来通知桑恒睿,桑恒睿听了这安排,简直求之不得,郑重道谢。
此时小荷过来,摆上了早饭,是一碗大米粥里面浮着几颗枣儿,还有好几个大包子,其他却没什么了。
三个人围在一起吃了,吃完桑恒睿就示意自己想去看看温阳。
“他是不是转性了?”
“不知。”
温阳还是那样躺着,没有想醒的意思,桑恒睿忍不住再伸出手去给她把脉,摸了好久,才确信自己之前的推断没有错,她是真的太累了。
只不过这般无知无觉地睡着,人看着就十分揪心。
你一定要快快补足精神,醒来啊。
桑恒睿把她的手塞进被子,走出了内室。
说起来,温阳的房间并不像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样,全是冷硬的兵器。面前的房间里,虽然没有一朵鲜花,但女孩子家喜欢的小玩意,倒也没少。
也有梳妆台,梳妆台旁,悬着一幅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是前代大诗人的句子,桑恒睿也知道,这字下有落款,落款是温阳。
她的字还不错,也通晓诗文,闺房中也有女孩子都爱的东西,桑恒睿瞬间觉得,温家娇娇的距离离他更近了一些。
这样的女孩足够特别,也足够令人亲近。
桑恒睿想到这儿,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只是他自己都知道,温阳在他心里的形象,又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