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商宴就把江冉送到了公安局。二人下车,进到公安局大厅,问了一下局里的人,那人听江冉说了一下情况后,便把江冉跟商宴带到了调解室。一到调解室门口,江冉就听见里面有个女的在骂人,情绪非常激动,骂的也是格外难听。直到门口出现江冉等人,那女的才没有继续骂。吴燕吴警官进到调解室,看着陈警官道:“陈哥,她说她是江墨的姐姐”陈警官看向走进调解室的江冉跟商宴,嗯了一声,便让吴燕出去忙了。调解室里,除了一身制服的陈警官之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以及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陈警官介绍了一下,江冉才知道那个中年女人是江墨打的那个学生的妈妈,然后那个老太婆是那学生的奶奶。江墨抬起头,攥紧拳头,喊道:“姐。”江冉走到江墨面前,就看见他的眼角位置有淤青,人中的位置还有血,连嘴角也带着血迹。看见这情况,江冉的心立马紧张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江冉着急地问道。徐婵走过来,刻薄又凶狠的目光瞪着江冉,“你是他姐姐?”刚问完,那个名叫周仙娥的老太婆也走了过来。她瞪着江冉,指责道:“你知道你弟弟都干了些什么吗?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要是不解决,绝对没完!”江冉没管她们,目光回到江墨身上,“江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跟姐好好说说。”看见他脸上的这些伤,江冉心疼坏了。他本来就有先天病,情绪一激动,就很容易发作,她真的都不敢想象当时的那个情况。江墨解释道:“你在会所上班那件事被盛飞知道了,上完第二节课休息的时候,他就在班里说你在会所当陪酒小姐,他还说你、说你……”江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拳头攥得更紧了,指骨泛白,手背上血管凸起。可见他现在有多生气。江冉紧拧着眉,心头窝着一口气,问他,“说我什么?”江墨头埋得更低了,他小声道:“说你陪那些男的睡觉,说我的学费就是这么来的,还说他也要去你上班的地方,叫你陪他喝酒……我没忍住,就打了他。”江墨咬紧后槽牙,眼眶都红了起来。听完江墨的话,江冉真的无法想象他当时有多么的丢人,有多么的无助。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传到他学校去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江明远他们干的!徐婵气冲冲道:“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打人,现在你把他腿打断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办?啊?不过也是,你爹妈都死了,难怪没人教育你!”这话,让江冉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向徐婵,眼神立马冷了下来!“你说什么?”江冉冷着一张脸,眼神变得格外凌厉,彷佛一把刀,狠狠地直插对方的心脏。这个眼神,让嚣张的徐婵都为之一震。但想到自己在医院的儿子,她还是大着胆子道:“我说什么?我说你们有娘生,没娘养,不然你弟弟他怎么会这么混账,竟然把我儿子的腿都给打断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必须要好好解决,否则的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江冉冷冷地看着她,“盛飞有爹有娘吧?结果怎么着?他还不是像一只畜牲那样在学校乱嚼舌根!我说阿姨,难道你不知道乱嚼舌根的人死了是会下拔舌地狱的吗?”徐婵瞳孔一缩,惊愕的看着江冉,“你说什么?!”江冉沉着一张脸道:“我说你儿子嘴巴太贱了,死了会下拔舌地狱。不过,说句良心话,你真的应该好好教育他了,别让他那嘴巴跟吃了屎一样的乱喷,反正,你要是不教育,以后他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牙给他打没!”周仙娥瞪着江冉,气冲冲道:“你个贱人,你要打谁?啊?有本事你来打我,看我不讹死你!”江冉目光看向周仙娥,冷嗤一声,“你都他妈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积德,就不怕死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还让我打你,瞧瞧你这长满老年斑的皮肤,我真要打你的话,那岂不是脏了我的手?不过没事,你这么缺德,以后等你死了,阴间的那些阴差们会慢慢算你生前的那些账的!”江冉的这些话,直接让周仙娥瞳孔地震。那双手气得就跟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抖个不停。商宴听见江冉把她们骂得那么凶,便抱着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冉。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徐婵见自家婆婆被江冉骂得这么狠,气坏了,也指着江冉的鼻子说道:“你本来就在会所上班,这是真的吧?所以说你当陪酒小姐有什么错?难道你在会所没有陪别的男人睡觉吗?你赚的钱难道不脏吗?”江冉气定神闲道:“你哪只狗眼睛看见我在会所当陪酒小姐的了?啊?有证据吗?有人看见吗?要是有,我无话可说,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张嘴就来抹黑我,反正现在就在警局,信不信我告你们诽谤!”这话,听得徐婵心里猛地一跳。江冉有没有在会所当陪酒小姐,她有没有陪人睡觉,这件事她们压根就不知道。只是她儿子说江墨的姐姐在会所干那档子事,所以她才借着这话骂江冉!哪知道这江冉竟然不是个善茬,要告她们诽谤!可恶!随后,江冉看向陈警官,态度明显客气了很多。她开口道:“陈警官,要是有人诽谤我,抹黑我,我能告她们吧?”陈警官看了徐婵她们一眼,目光又看向江冉,“如果这是事实,有目击证人,那就可以告。”江冉看向江墨,问道:“江墨,你的同学们都听见盛飞在班里说我当陪酒小姐吧?”江墨愣了一下,点点头,“都听见了,然后张岩还录音了。”“……!”徐婵震惊的看向江墨。录音了?!居然有人录音?江冉没管他,随后她看向陈警官,“刚刚这个徐大姐也说我在当陪酒小姐,陈警官你就在这里,你肯定也是听见了的,所以,我完全可以请您当个证人,是吧?”陈警官清了清嗓子,“前提是有人能证明你在会所的工作不是当陪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