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蔚风的名字,蔚朝阳眼睛亮了亮。
蔚风是蔚氏集团的太子爷,年轻时也是个纨绔胡闹的主,不过随着年纪渐长,才华越来越凸显,自己亲手创办的几个产业都取得了不斐的业绩。
戴慕珩如果能跟着蔚风多学学,自然是极好的事。
“蔚大哥和你谈什么了?”
“蔚大哥说最近影视娱乐是投资的好方向,他的风尚虽然创办不足五年,可利润已逼近蔚氏传统的几家实业工厂……”
戴慕珩打量着蔚朝阳的脸色,权衡着话要说到哪一步才恰到好处。
蔚朝阳微微转头,斜睨了戴慕珩一眼:“你也想试试?”
“呵呵,想是想,不过没有您点头,我可不敢啊!”
蔚朝阳忽然大笑:“你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投资娱乐圈?那你还不是狼入羊群,鼠投米缸?”
戴慕珩被蔚朝阳当场拆穿,一脸讪笑:“妈,瞧您说的。我哪有这份心思。我还不是听蔚大哥说那个行当钱好赚嘛!”
“慕珩,你知道当初老太太选你过继到家里,是为了什么?”蔚朝阳突然沉下脸来,转移了话题。
戴慕珩低着头,眉心紧紧蹙起,他从小到大最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可偏偏蔚朝阳却总喜欢一次次提起。
“是因为我长的像早逝的小少爷。”戴慕珩低下头,气压一下子低到谷底。
“呵呵,是了,你说对了。”蔚朝阳笑了起来,可这笑声听在戴慕珩耳中却是格外刺耳,“可如果你的心脏病再发一次,我可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给你换了。就算你长的和早夭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我想老太太也不可能会把公司交给你!”
这番敲打,戴慕珩早就熟记于心。他是戴家旁亲的子侄,要不是戴氏本家长孙早夭,哪里会轮到他住进这半山别墅群里。
戴裴华和蔚朝阳不过是他名义上的父母,自他进门后,没有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温暖。最可恶的是,为了利益,他的亲生父母竟然也狠心的从此对他不闻不问,就像压根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
长的和那个孩子相像,是他得以进驻戴氏唯一的筹码,在这里他不过是一个死去幽灵的黄金傀儡罢了。
戴慕珩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孩子的照片,对镜自照,五官真的是有六七分相像。这份相像为他父母带去了巨额的财富,也为他带来了超越常人优渥的生活,可这种白玉为床金做马的生活是他选择的吗?有人问过他的意愿吗?
戴慕珩刚刚想要说什么,突然一个中年妇人进了客厅,凑在蔚朝阳耳边道:“夫人,顾先生回来了,现在正去老爷的书房。”
蔚朝阳一听,点点头,冲戴慕珩深深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蔚朝阳一出门,戴慕珩气的长臂一扫,长案上的几只青花瓷瓶顿时砸了一地。
“死老太婆!天山童姥!玄光一定会是我戴慕珩的!你们等着瞧!”
……
戴裴华年过半百,却仍是风流倜傥,此时穿着一身休闲西服,半倚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
顾君宪轻轻敲了两下门,就移步入内。因为早有人通报过,所以戴裴华知道来人是他。
“你回来啦?事情办的怎么样?”戴裴华亲自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具,为顾君宪沏了一杯。
顾君宪是戴裴华几十年的知交。
当年戴裴华还是戴家二少爷的时候,顾君宪还是街头的小混混,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投了缘,称兄道弟的,一混就是几十年。
后来,戴裴华执掌了玄光集团,顾君宪也跟着做了玄光的顾问,每年领着不菲的工资,其实并不真正操作玄光的业务,反而是帮着戴裴华处理一些场面上没法应付的事情。
顾君宪喝了口茶,抹了抹嘴:“不顺利!青岛老宅也去了,鹭洲新家也翻过,可什么都没找到……”
戴裴华好像并不意外,如果东西那么容易找到,那也就不是韩则世了。
“你不是说他儿子和舒家姑娘走的很近,那韩家小子还在舒家住过一段时间吗?”
顾君宪听到这里,眉头皱的更深了:“去了,还故意伪装了去的。本以为舒严松入了狱,家里就剩两个女的,谁料到竟然还有个小伙子在,两个手下伤了一个,流下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