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下午两点散了。
只是阮老重重的叹息一声后离开,想必他以后是没好觉了。
我跟着秦砚一路下楼在到车里,天空的雨瞬间而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拍打着车身。
秦砚说的没错,果然是黄色预警啊,这雨真是……
“好几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雨了啊。”
前座的华晟说着,声音感叹。
只是话刚刚落,横空一声炸雷……
紧贴车窗的我,猛地一个激灵。
秦砚手已经从我的后边伸去,紧紧揽着我的腰,“雷声而已。”
何止雷声,秦砚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天要变了…
这天气,从夏季过渡到秋季,突觉是一转眼的事。
“先回趟公司。“
秦砚说完侧眸看我,“想不想工作?“
看我疑惑,他不厌其烦的细说着,“就是去秦氏上班,在我身边工作……”
“你的私人秘书?”
秦砚突然一笑,身子靠后的同时拉着我一起,“当然。“
“……”
我突然不敢对上他的眸子了,他眼里的炽热一向能撩拨我的心弦,况且此时是在车内。
“不干!“
我一口回绝,秦砚好看的眉挑起一个弧度
他作为商业巨亨,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更没有他提出的条件或问题,有人敢质疑的情形。
权贿相交,不过一个‘钱’字,这倒让他想起一些初出商界却自谓的清高者,已经然只身踏足商场,可真正看到现实的肮脏时,再跟他们提钱,却忽而觉得钱乃俗物,不堪一提。
可殊不知,钱俗,人更俗。
记得几年前的秦砚只简短的说了一句,“你看,俗一字,单人旁加了个谷字,这人都吃五谷杂粮而长,哪有不俗?“
一桌人,自然无人再敢接话。
但事后,不知有多少人想攀上秦砚,有多少人都懂只要秦氏总裁一句话,就是人生的巨大转变……
可此时呢,他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妻子,带着赌气的口吻,一口拒绝了他的好意,回绝的干干脆脆,他的所有讨好在自己小妻子面前都不值一提,恍若他会图谋不轨般……
可都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他这样,怎么就到了萧萧面前这么不屑一顾了?
只是这一会儿,秦砚的想法千转,可我又怎么能猜的,只是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没有抬头,也不知秦砚此时的神色,一直浅笑,但不知是在笑他自己还是笑我……
只有前面开车的华晟,注意到了秦砚此时的情绪,他笑了,笑的很真实。
这已经很不错了吧。
笑对于常人来说,是多么平常和容易的事,可对于秦砚,还真有些难。
就应了鲁迅先生一句话: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所以,使用面具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砚付出多少,只有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