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连澡都不想洗。在回来的路上,她才想起自己答应了陆文明天要回鹭洲,一起去探望爸爸。
虽说再过一个月,舒严松就出狱了,可舒涵出国的三年期间,她只回国一次,也就是只去看了舒严松一次。所以,这回虽然她训练时间很紧,可也必须抽出一天回鹭洲。
舒涵给自己定了闹钟,预留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赶到火车站。
闹钟一想,她就醒了,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可萧易北没有回复。舒涵很失望,懒洋洋地爬起来,洗了个澡,随便泡了碗方便面就往火车站赶。买了最晚的一班高铁,赶在晚上十二点前回到了鹭洲的家。
一进家门,陆文就愣住了。她没想到舒涵会这么晚回来。
“妈,我要去睡觉,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舒涵顶着黑眼圈,一瘸一拐地上楼,吓得陆文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不是腿脚坏了。
“你走路怎么了?是不是摔了?”这个问题陆文可等不到天明,如果不问清楚,她今晚也就别睡了。
舒涵扶着楼梯,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她冲着陆文摆手:“骑了一天马,腿脚不听使唤……累趴,别和我说话!”
“你不是乘火车回来的吗?怎么骑马了?”也不知是被舒涵半夜闹醒,还是其他原因,陆文的脑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拧过弯来,无法把一个现代人和骑马联系到一块儿。
舒涵真是懒得解释,但她心里明白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自己这觉也睡不安稳:“拍戏呢……”
这个理由很好,一句拍戏,就可以把一切与现实无关,得不到合理解释的事件都统统解释清楚了。
陆文一听,方安了心。
……
由于前一晚舒涵回到家实在太晚,所以第二日母女二人赶到舒严松所在的监狱时,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从停车场到接待室还有一段距离。当陆文的车在停车场停稳时,舒涵忽然看见一辆车开过眼前。
“咦?”
“怎么了?”陆文不解。
“我好像看见一个人。”舒涵蹙了蹙眉。
“谁呀?”在监狱难不成还能遇上熟人?陆文也很好奇。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舒涵摇摇头,“看错了,走吧。”
因为舒涵睡过了头,所以她们今天其实算是来晚了。探监室里空了许多,远不及往常人来人往的状态。
陆文几乎每月都要来探望舒严松,所以熟门熟路。几名狱警都已经算是老熟人,见到陆文,有几个甚至还会热情地打招呼,知道她身份的,更是会称呼一声,陆医生或陆教授。
按常规办理了手续,自有狱警去通知舒严松来见她们。
舒涵和陆文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就见舒严松穿着一套灰黄色的囚服,替着小平头被狱警领着,从玻璃隔墙后的一扇小门走了出来。
一年多没见,舒严松看似越发清瘦了。舒涵眼眶有些发热。
舒严松显然也看见了母女二人,他对着舒涵和陆文挥了挥手,开心一笑,。
“爸……”舒涵一声“爸爸”还没喊完,忽见舒严松竟就那么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