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和离。”
“这种苦哈哈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和你过了,你还是死在女人堆里去吧!”
说罢,魏氏转过身去,一步步地离开了此地。
在其他人眼中,她的背影充满了心如死灰的绝望,以及疲惫。
镇国公变了脸色,怔怔地看着她远去,最后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这几十年来,她一直都是精神抖擞,如一只斗鸡一样。
曾经的她,无论和谁都能吵得起架、闹得起矛盾来,但却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
*
“那后来呢?后来呢?”沈府里,沈初初歪着圆圆的头颅,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谢氏见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额中。
“你个小丫头,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喜欢八卦?”
“后来嘛……自然是没有和离的,如今的镇国公府倒是挺热闹,但镇国公两口子,也就是吵吵闹闹罢了,日子还是照过。”
“只是这样吗……”沈初初闻言,很是失望。
忙活了这么久,没有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看来,他们以后还是会成为二房的心腹大患呀。
可是谢氏毕竟是个有见识的大人,所以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认为自己使出的手段已经颇见成效。
“魏氏出身不高,娘家一无钱二无权,不说别的,镇国公府的招牌还是很能够吸引她的。”
“靠着这块金字招牌,她自己娘家与荣有焉,她也能在背后多多少少攒下一些私房体己拿在手上。”
“如今她已经年逾四十,如果真要和离,恐怕日子会更不好过了。”
回到娘家去,那里不是她的退路。
她不仅要承受父母兄弟的冷眼,三个孩子也带不走。
而留在镇国公府,哪怕像一头拉磨的驴,好歹也能够呼奴唤婢,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最多费尽心机多操持一下府中的大小事,多想办法弄点进项来运转这一大家子。
孰轻孰重,魏氏不是傻子,自然懂得怎么选择。
还所以,是安安心心在府里当贵夫人吧!
说到这里,谢氏也安慰自己女儿:她暂时没有空来折腾咱们谢家的店铺了,毕竟自己府里的事儿都不够她处理的,咱们且安下心来吧。”
“从此以后,咱们的月丰斋,可就归你一人打理了哟。”
说罢,她拿出了月丰斋的账本,以及库房钥匙,将它们交给了沈初初。
这小丫头人小鬼大,谢氏半点也不担心月丰斋能不能好好运作。
而且哪怕她真的惹出了什么麻烦,背后不是还有她这个娘亲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