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找人调查清楼的背景,属下来报:“回大人,我们收买了一个护卫,说掌柜叫司徒嫣。”
胡蝶确实喊她嫣嫣。
司徒嫣的大名就连李甲都知道,是个臭名昭着的毒妇。
传言有几分可信,司徒嫣在自己的地盘都敢刺伤自己,简直胆大包天。
不过司徒嫣在南国颇有势力,还有司徒元和楚王撑腰,他虽然想找她麻烦,又怕大夏跟南国起冲突,上升到外交事件。
现在大夏还没这个实力跟南国开打,他只能认怂,咽下这口气。
“她大老远来这里开青楼做什么?”
“小人打听到,司徒嫣是被这里原来的老鸨骗来的,后来不知道怎的就成了新主人。”
司徒嫣对胡蝶倒是挺护着,又不让她接客,人暂时放她那也没什么不好,只除了要抛头露面表演。
李甲思索再三,交代几个下人:“给我盯好了,别让人找清楼的麻烦,尤其是胡蝶。”
“是。”
白白让人扎了,还得去给人看门,李甲心里憋屈。
这叫什么事!
东郭城也听说了李甲的八卦:堂堂枢密使青楼抢人,差点给人弄自尽,自己还被刺伤。
东郭城和李甲两人幼年时就结识,亦兄亦友,无话不谈。
这一天聊完公务,东郭城便问起他私人之事:“你那未婚妻,想怎么处理。”
提起这个就郁闷,李甲说:“还能怎么处理,我真搞不懂女人想什么,她说想要我只娶她一个,不能有别的女人。”
“女人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你那些莺莺燕燕的,早点散了好。”
“凭什么?”
“就凭你想娶人家,就不得不低头。”
“我就不信除了我她还能嫁给别人,谁会要她。”
东郭城不置可否:“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别说她进过青楼,哪怕嫁过人生过孩子我都要。你太看重这些世俗的东西了。”
两人关系好,李甲说话也就没什么遮拦了:“你不世俗,你还在等百里言?”
“一眼万年,非他不要。”
李甲一言难尽:“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你一见倾心至此。”好好的一个人,说弯就弯了,李甲恨铁不成钢!
“快了。”他既然是宋人,大夏迟早对宋开战,他不信他不现身。
世人皆道夏星元和百里言已死,但只有东郭城知道他们躲在南国。
他脱困以后派人回去找百里言,早就人去楼空。
李甲一心想把他掰直,眼珠一转来个主意:“清楼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得帮我。”
“哦,以你的势力,你想收拾她们还不容易。”
“这不是胡蝶还在里面,我不好出面。你替我走一趟,去给他们找找茬。”
东郭城久闻清楼的名气,也起了一丝好奇:“这清楼老板是什么人,胆敢当众伤你。”
“你还不知道?就是那司徒嫣。”李甲把自己知道的讲了一遍。
“听起来有情有义,胆色过人,是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