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闷,霍景随抬手,想要将窗户打开一点。
他一动,身边的人像受惊的兔子般,还想朝避无可避的角落躲去。
他本就冷沉的脸,此刻更冷了。
霍景随把窗户打开,余光瞥到角落的女孩松了口气。
他沉默许久,清冷的嗓音冒了出来,“霍太太。”
喻之缭战战兢兢,“啊?”
霍景随坐正身子,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过来。”
喻之缭不敢反抗,怂怂地开始挪窝,到了和他仅有一拳的距离,问道:“怎么了?我”
话没说完,猛地被人搂住了。
男人闷在她肩膀,低低沉沉说了句:“这次原谅你了。”
说完,他松开了她。
喻之缭懵在原地,迟迟没能让僵硬的身体回暖过来。
刚刚还一副生气得要吃人的模样,抱她一下,又莫名其妙把自己哄好了?
还有,怎么就原谅她了?
不对,她没做什么,都没犯错,哪里来的原谅!
她想不通。
霍景随将她送到片场,便去上班了,看样子,不怎么生气了,但还是带着点怨气。
喻之缭:“”
她不想管了,进去休息室换衣服。
发现之前那些暴露得根本没法藏住特工道具的旗袍全变了正常款式的。
她心想到导演终于理解演员的辛苦了。
隐藏在服务员里的特工,要藏的无非是枪,还有一些接头人拿来的重要物品。
她要是藏不好道具,还得重拍。
这下好多了。
喻之缭换旗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瞪大了眼睛,想到什么,后知后觉有种离谱的猜测。
那天和霍景随约好去吃饭的,后来耽误了没去。
他生气,好像就是从那天之后开始的。
难道他是因为被她临时放鸽子,生气了?
这么一想,她便觉得都说得通了。
她看了自己的拍戏时间,下午收工早,连忙给霍景随发去了消息。
霍先生,今天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霍景随回得很快。
很忙,不确定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