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发的,不明的状况,对幸存者来说,跑永远是最优解。
但胖子的腿脚不灵便,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后面。
“许云!”
云姐愣了一下,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和胖子在一块,假做男身,名字换成了许运。
胖子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居然比云姐要快。
“那房车,好像是在叫你。”
两人的脚步顿住,有些迟疑的回头,下肢仍然曲弯下去,
随时准备着要跑。
章秋把车停下,这期间余溪风已经收好了车上的东西。
不至于看上去太离谱。
余溪风下了车:“云姐,还真是你。”
涌起的风沙在这一瞬迷了云姐的眼睛。
“小余,太好了,你还活着。”
那一股心力一松,胖子是最先撑不住的。
胖子单膝跪在地上,另一条腿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撇在一旁。
他现在已经不胖了,脖子上依稀还有一点痩下来的肥胖纹。
一双眼睛凹陷下去,俨然是皮包骨。
两人看起来都需要休息,食物和驱虫药。
余溪风说:“上车。”
云姐迟疑了一下,扶着胖子上了车。
房车叫章秋维持的一尘不染。
云姐和胖子都穿着不合体的衣裳裤子,只是站在那里,身上的泥灰簌簌地往下掉,脚下渐渐聚起了一小捧泥沙。
云姐有些无措地扶着胖子站在车上。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坐吧,没事。”
干净是饱食者才有的特权。
在外流浪的幸存者,面貌没法要求更多。
这一晚,房车哪里也没去,就停在原地,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敞篷。
云姐带着找了一个水源地,给胖子和自己做了一个清洗。
两人换上了包裹里最干净的两套衣服。
余溪风也看到了他们的包裹。
看上去挺厚一个,刨除掉蓬起来的野菜和衣服,废纸。
就只剩下引火石,一把豆子,和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纸皮壳子。
荒郊的风有些大,两人穿的有些单薄。
余溪风就给房车的门窗给合上了。
沙发上刚好坐下四人,气氛有些迟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