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逗你,当真一样,位置都一模一样。”
“那学子风头颇盛,已连中数元,此次即便不中状元,点个探花该不在话下。”
“正好与昭和同岁,王姓,名宥,字恕之。”
她盛着元宵的碗,当场就掉了。
名“宥”,字“恕之”。
这几个字,午夜梦回,字字烫过心头。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她小小的失态,就叫嘉和帝觉察出异常。
顺着“王宥”一查,事情再无遮掩余地。
她和嘉和帝亦再回不到过去。
“娘娘。”桑柳却并未起身,拽紧了谢南栀的裙摆道,“娘娘您再想想,我们已经做错过一次,我们……”
“娘娘,裴世子到了。”殿外的公公匆匆来报。
谢南栀的脊背略略一僵,垂下眼眸:“桑柳,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么多条人命,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说着,不再看桑柳,端庄地站起身:“请世子去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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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宥大抵猜到她原本打算在宫外等他出来,特地让徒白送她回国公府。
天虽未下雪,还是冷得厉害,温凝出门时连个暖炉都没拿,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弄得生病,也便老实地跟着徒白走了。
只是回到清辉堂心中也惴惴难安。
她不明白梦中的皇后娘娘为何要自缢。
从后来嘉和帝与裴宥的对话来看,凶手分明不是她,难道就因为裴宥当时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吗?
不可能。
也不知这辈子是否仍与上辈子一样。
倘若有别的原因,就算今夜裴宥的态度好一些,说话温和一些,能改变这个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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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焦虑得火都要窜起来了。
一时觉得刚刚她应该试试让裴宥带她一起去凤仪宫,一时觉得她去了凤仪宫也帮不到什么忙。
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温凝思来想去,一咬牙:“徒白!”
徒白应声而来。
温凝狐裘都未取下,坐在矮榻上问:“暗卫营中谁的武艺最高?最擅轻功擅潜藏?”
徒白显然没料到温凝会问这个,一时愣了一下。
温凝又道:“若叫他们潜入皇宫,他们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