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歆还是头一次对他真心的感激,喉处哽咽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对他点点头表达自己的谢意。
两人在这时都没发现边角的白色帐子一个人影静静的看着这边,眼底划过一丝阴鸷,随后又悄悄隐去。
“太后!从这条路七天便能到药神谷了。”一身骑装却偏偏被此人穿出几分慵懒惑人之意,头戴皮貂帽,帽子上一块镂空的墨玉显得他贵气逼人,明显就是急冲冲上阵的模样。
“嗯!能在加快点速度吗?”
雍歆怀里抱着气息微弱的小包子,手里不停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传说中了此蛊的人皆会由里到外活活受焦热灼烧,直到最后一天被虚火烧的尸骨无存。
“回太后,这马已经到极限了,在加速恐怕到不了半路它就被累死了,这条路又没有驿站可以换马。”秦衍轻缓缓的声音传过来,她才慢慢静下心神。
秦衍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开始一心一意控制器马车起来,要是掌握好不必要的磨损,还是可以加快速度的,他还从没有为任何人尽心做到这地步,只当自己是受人之托。
不久马车驶入了第一个山谷的中间地带,这里十分险峻,古时这里有过一次闻名五大国的战役,以萤国的虫师车队碾压式的胜利,一方面是地形的原因,更重呀的是那些毒虫,如今大円境内依然还存有那是流传下来的蛊毒之术,不过也是不成气候,蛊毒早已被大流所遗弃,而这般禁蛊却又隔了十多年再次重现,可见背后比是有什么不安分的人想要挑起战争。
深夜时,秦衍将马车停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生完火之后,他又开始去找吃的,拿着一根用匕首削好的树叉,他找向附近河流的暗石缝里,用树叉扎出几条不大不小的鱼后就往回走,秦衍小时候是按照秦家老祖宗的规定——放养,故而像这种野外生存必备的常识他都无比熟练,可小时候的野性完全不影响他如今的优雅慵懒的气质。
秦衍当时听到宓庭铮的命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可明说的复杂情绪,但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他更怕是小人用计挑拨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他还不怎么了解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可他却总觉得她很熟悉。
“太后,据草民所知烈焰蛊应该早就失传了才对,小王爷他。。。。。。到底是如何中蛊的?”秦衍修长的手指一边转动着鱼,眼睛一边打量着雍歆的神色,缓缓不着痕迹着开口。
雍歆抬头淡淡看他一眼,“你和药神谷有何联系?”她静下来之后,已经知道比是施容促使敏殊动的手,那时糖糖没事。。。。。。
但是她如何也想不通为何敏殊竟能狠下心对自己的亲皇弟下如此毒手,若是糖糖无碍她可以多留他们几天,可。。。她定要立即将他们千刀万剐!
“草民不才,正是药神的第四代徒弟。”秦衍另一只手拨弄着火堆的材火,墨玉般的眼瞳印着一团红艳的火簇,灼灼其华。
雍歆猛的拉过他,“你是药神的徒弟?那糖糖他。。。。。。”心里陷入一种柳岸花名又一村的状态,泛着水光的水眸在那一瞬印入秦衍眼里,如幽水一潭,缓波流转,灿若星辰。
秦衍有一丝的恍神,接着恢复清明,对着雍歆笑得欠扁,“太后,我虽然是药神的徒弟,可我那不良师傅根本没教我什么呀!”草民草民的叫着,他总感觉不大爽快,也就不再搞这些,想来太后也不甚在意这个,这一日相处下来,他反倒觉得太后并没有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也算是一个落落大方,深明大义的仁者。
雍歆看看他,发现他目光清明,也没有要撒谎的必要,整个一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模样,也息了那心思,素手渐渐松开他的衣领,垂下眼帘,卷翘纤长似一把小蒲扇般的睫毛微微触动。
“太后,鱼烤好了,您尝尝。”秦衍递出手里散发着无尽香味儿的烤鱼,眼眸带着笑意,衬得他身上的银色马甲也黯然失色。
雍歆接过,虽然没什么心情,但这一路的时间较长,体力是必需的,况且这次的烤鱼看起来比上次她烤的兔腿颜值高多了。
两人吃完后继续赶路,而皇家狩猎场这边却又是另一副景象,附属国的使臣皆已到场,酒肉满桌,篝火冉冉,印在这些游牧民族的脸上显得更加油腻,他们都是在中午赶到的,宓庭铮借由他们风尘仆仆应当适当休息的理由将宴会拖到了第二天,那些使臣似乎也还满意这个提议,便都聚在一起看着那些大円舞姬的歌舞,一个个神色痴迷,丑态尽显,伫立在他们中间宛若铁山般的人显得那般的突兀,宓庭铮看一眼就知道此人定不好对付,有野心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野心还沉得住气的人。
他招手德海负向耳边,德海立即领命下去着手办了。
“龚若王子可是对我大円的歌舞并不看好?”说着宓庭铮嘴角允笑,右手食指敲着案台面。
“不,不,円帝严重了,大円的歌舞甚是美妙,只是小王向来不喜欢这些。”那人站起身,犹豫片刻才又缓缓开口,“不知太皇太后身体可还好?小王听说太后最近凤体欠安,很是担忧,以往承蒙太后多多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