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应黎愣了一下说,“我不会。”
沈尧当然知道应黎不会,连酒吧都没来过的人怎么会玩骰子,他刚想说教他,可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宋即墨从座位上起身,长腿一跨就坐到了应黎旁边,两个人的腿几乎挨到一起。
“我教你。”
应黎放下杯子:“行。”
宋即墨给他演示了一遍:“把骰子放进去,倒扣过来,然后握住这个地方。”
他的动作很快,掀开骰盅,三颗骰子竟然垂直叠了起来。
应黎瞪大了眼睛:“哇,好厉害,我以为电视上演的都是特效呢,有什么技巧吗?”
宋即墨似乎被他惊讶的神情取悦到了,笑了下说:“技巧当然有,而且很简单,你晃动骰盅的时候,尽量让骰子贴着杯底运动,越靠近底部运动半径越大,离心力也就越大,但是当两个骰子并列排放的时候状态不稳定,只有排成一列的时候才会保持稳定,所以骰子就会立起来了。”*
宋即墨很会玩骰子,沈尧紧迫感一下就起来了:“牛啊宋老师,不过我们比的是点数大小,不是立骰子。”
跟谁不会似的,瞎显摆。
宋即墨瞥了他一眼,垂眸继续跟应黎说话,语气轻柔:“你不要让骰子掉下来就行,其他的就看你运气了。”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应黎神色认真,但仍旧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宋即墨索性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摇,稍一低头,就能看见一大片雪白的侧颈和锁骨,应黎的睫毛也长,笑起来会一颤一颤的。
两只手叠握在一起,宋即墨的另一只胳膊撑在应黎身侧,看姿势就像把应黎圈在怀里一样。
沈尧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宋即墨在占应黎的便宜,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宋即墨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宋老师这么厉害也教教我呗。”
了身体,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包厢里有点闷,宋即墨伸手解了一颗扣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应黎的嘴巴看。
估计是刚喝了酒,谢闻时都觉得有点热了,其实他一直觉得应黎很好看,是那种很典型的东方人长相,不同于沈尧的粗犷豪迈,也不同于祁邪的冷淡疏离,应黎身上有一种很特殊很沉静的气质,自然又真诚,他使劲搜索自己贫瘠的词库,最后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沈尧离他最近,应黎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梅子酒的甜香,一丝丝的,微妙地挑逗着他的神经:“你脸好红,喝酒上脸?”
“好像是。”应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烫,但没什么醉意。
视线短暂在他脸上停留几秒,沈尧收回目光,默默喝了一口酒,叮嘱说了:“那你慢点喝。”
应黎:“好。”
各自闷头喝酒,没有觥筹交错,也没有劲歌热舞,跟应黎想象的酒吧夜生活还是有些差距,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宋即墨看了看他:“想回去了?”
应黎摇头:“不是,我随便问问的。”
“觉得无聊?”宋即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是不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应黎:“有点。”
一旁的谢闻时直接说:“好无聊啊……”
沈尧没理他,问应黎:“下面有舞池,很热闹,去吗?”
宋即墨:“你想上明天的新闻?”
倒也是,被人拍到了指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新闻来,沈尧起身:“那我看看这儿有什么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