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拆了一半,他不想走,他想把礼物拆完。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烟花。
没有人专门为他放过烟花。
“超过两个小时也没关系?”祁邪盯着他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语气自然又克制。
“没关系。”应黎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们把烟花看完吧,要放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
“嗯。”
应黎重新笑起来,脸上的梨涡最大程度陷下去。
祁邪喊他:“应黎。”
“嗯?”
祁邪严肃又认真地问:“喜欢吗?”
应黎心尖一缩,抿着唇说:“还行。”
好像又不止是还行,可以再多一点。
“喜欢。”
“挺喜欢的。”
“都喜欢。”
风把他的头发都吹起来了,眉眼漂亮明丽,好看得要命。
祁邪定睛看着面前的人,应黎身上穿着他的外套,被他的味道包裹着,浑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他眸中的情绪明暗交加。
“应黎。”
“应黎。”
“应黎。”
“应黎……”
祁邪看着应黎的眼睛,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声音盘旋在应黎头顶,似乎比烟花炸开的声音还要大。
他每叫一遍,应黎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气氛古怪又暧昧,应黎心跳得好快好快:“怎么了?”
他发现祁邪的双眼好亮好亮,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狂热,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钉穿,他忧惧这样的注视,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祁邪说:“对不起,我是流氓,疯子,变态,混蛋……我下流到无可救药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应黎忽然心惊,这些都是自己以前骂过他的话。
祁邪眼里有情欲,有爱恋,还有疯狂:“我想做很过分的事,先帮你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