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白月家中,白月躺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
身旁是裹得同样严实的小崽儿。
卿清将红薯交给天梁,因为他吃过,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就是那天晚上吃的东西?”天梁反复打量,这圆滚滚的东西,光凭外表,怎么看都不好吃。
“对,削了皮,煮软就能吃了。”
芫华已经去里屋逗崽子了,小崽子细皮嫩肉的,她轻轻地点一下他的鼻尖,他就推着她的手指,往兽皮里钻。
她脸上毫不掩饰对小崽的喜爱。
卿清进来,就看见这一幕,芫华蹲在旁边,逗着幼崽。白月带着笑容,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崽子。
“要是喜欢,你也尽早和骋风生一个。”她打趣道。
“你。。。。。。你别胡说。”芫华的脸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怕太大声吓着崽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的反应,让卿清和白月笑了一笑,看来是喜事在即了。
卿清没再打趣她,要是再打趣打趣,估计都要羞得夺门而出了。
“小崽的名字取好了吗?”她问白月道。
“取好了,忍冬说,第一个崽子跟着我姓,又是雨天生的,就叫白雨了。”白月低柔地说道。
生完崽子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温婉起来,眉眼间都是幸福和对自己崽子的怜爱。
“很好听,叫起来很顺口,是个不错的名字。”卿清给予肯定,兽人们取名或多或少都喜欢沾点春啊夏啊,风啊雨啊,花呀草的。
再次离开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在一个岔路口上,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走近一瞧,可不就是云谏和骋风嘛!
“你怎么走这里来了?”芫华走到他的身边,想必他一定是等急了吧?
“我出来透透气,正好碰到云谏了。”他这借口,要多蹩脚有多蹩脚。
“那你呢?”卿清拉起云谏的胳膊,想听听看,他的借口又是什么。
“我?我和他一样。”
卿清气哼了一声,“你连借口都懒得再想一个?”
她一句话,同时拆穿了两个。
骋风有些不自在,拉着芫华,挥挥手,“我们先回去了。”
“走你的。”云谏催促,等他走了,他还要哄卿清呢!
骋风走远了,下一刻,卿清脚下一轻,知道是云谏又在抱她。
她反射性地闭眼,再一睁眼,借着旁边房屋的火光,依稀可见他扬起的眉梢和嘴角。
“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来接我的伴侣回家还需要借口?”他翘着嘴角,哼哼一声。
他才不像骋风,接个人还绕圈子,整七整八的各种借口。
“部落里就这几步路,还怕我找不着回来怎的?”卿清嗔着他,眉梢却是染上了喜意。
被人时刻挂在心尖尖的感觉真好。
“部落里住着的可都是狼,卿清这么惹人喜欢,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我叼回去了怎么办?”
卿清感觉脸颊被人蹭着,是云谏的脸。
他的肌肤既不算滑嫩,也不算粗糙,可是被他蹭着,莫名的舒服。
“我这不得看紧点?”
虽说今天挖了红薯,到底全是云谏的活。卿清做的也就挪挪柴禾,可不知为何,刚躺在床上就泛起了绵绵的睡意。
她忽视了一反常态变成兽形躺在身后的云谏,也忽视了他看似不经意搁在腰间的兽爪。
她将今天的话忘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