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去找他了,云谏却比他先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唉,回来的时候有兽人起了争执,要我去评评理。”
卿清不疑有他,有外敌时,兽人们能团结一致,抵御外敌。没有外敌时,邻里之间为了利益起冲突的事还不少。
“那崽子呢?崽子来找你了,你没碰到?”
“没有啊,要是碰到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你来帮我种着,我去找找他。”卿清在水里随意洗了两下手,甩干。
“就在部落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卿清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上次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急忙回来拉了云谏一起找。
最后发现在床上躺着呢!
云谏轻舒一口气,巴掌轻轻在他屁股上一拍,“小崽子,回来也不说一声,害我们好找。”
卿安肌肉抖了一下,不声不响的。
找着了崽子,云谏往外走去,出去继续种土豆。
卿清也正准备出去,可是看着他蜷缩成一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睡觉?既然没睡着,为什么会不理会云谏的打趣呢?
待他们出去后,卿清又折了回来。
“安安,怎么了?”
卿安依旧一动不动的,卿清扒拉他也不动。
最后,卿清直接托着他抱进自己怀里,声音细柔地问道:“是不是哪儿有不舒服?和阿母说说吧,阿母会治病呢。”
卿安郁郁寡欢地眨巴两下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是不开心了?”
卿清观察到自己问这话时卿安细微的表情变化,看来是说中了。
“能和阿母说说,怎么不开心了吗?阿母很担心呢。”
卿安委屈涌向心头,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他们笑话我,说安安是秃尾巴狼。”
卿清听了这话,脑袋“嗡”的一下,气得她牙齿哆嗦。
安安遭受断尾之疼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还这么小,居然真有人能对小孩子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
她强压下怒火,声音低柔道:“安安能和阿母说说,是谁这么说你了吗?”
“好多个,我跑了,没看到。”
像是有了依靠,卿安终于压不住心底的委屈,头死死地埋在卿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