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一半的笑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美眸瞪着他,那嘴就跟刀子一样,“你就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萧扒皮!”
被扣了一顶大帽子的萧明烨都愣住了。
他?
萧扒皮?
不是她为了逃避课业让他代替的么?!
“日上三竿,我坐在乾清宫批折子,您一句话我就出宫,折腾的一身汗,然后绣帕子,我,扒皮?”
萧明烨难得被气成这样,手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已。
他望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觉得这世间都没有公理可言了。
他冤的要命。
另一边坐着的苏云宁脑子里迅速权衡着利弊。
一个明天要交的帕子,一个明年二月要送的鸳鸯香囊。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绣一个帕子更容易,梅兰竹菊也比那俩鸳鸯好绣。
长痛不如短痛。
她很痛快地就做出了选择,动手就要拿那被搁置在一旁的绣品。
心里埋怨着自已多此一举,折腾一圈还是得自已绣。
她还不如坐在凉爽的映雪楼里呢。
萧明烨被这丫头的动作气的心梗。
都到了这地步了,她宁愿自已再动手都不愿意明年给他绣个香囊!
“我不要香囊了行不行?你也送个帕子。”
声音冷硬,退一步打着商量。
然而手指动作迅速,利落地将那堆绣品放在自已身后,让她够不着。
苏云宁没拿着那东西,也不看他,木着张小脸,一口回绝,“不行,我绣不来鸳鸯。”
萧明烨额头青筋不断地跳,艰难挤出个笑。
绣不来鸳鸯是吧?
那就不绣。
毫无底线,她不乐意?那就继续退。
“那就不绣鸳鸯,绣上你我的名字可好?”
苏云宁一顿,手指不断绞着,感觉很奇妙,像是心里那点隐秘的心思被人理所应当的说出来了一样。
她神情软化,低着头,声音软糯,“你的名字太难绣了。”
萧明烨,萧冥之,没一个简单的字。
难不成要绣上之么。
简直要笑掉大牙!
见她脸颊像是云霞一样泛着粉色,红唇娇艳欲滴,贝齿纠结地轻咬。
他墨眸一深,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