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朝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罗未眠朝着如夕又抬了抬下巴,如朝还愣在原处没敢动。
这实诚的,罗未眠上前推了如朝一把。
如朝这才迈步跟上如夕,“我娘说了,我天生胆子大,跟鬼抢馒头的!你,你莫要跟我比。”
如夕手上空了,冷不防掉头抬手便对着如朝腋下挠了过去,“看你怕不怕痒!”
如夕竟不知还有女子不怕吓的!
不怕吓,总归要怕挠痒痒吧?
岂料,如朝仍是无动于衷,呆愣愣任由她使坏。
知她当真不怕痒后,如夕彻底失望。
见她没了笑脸,如朝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装出了怕痒的举动,“哎呀,好痒好痒好痒……”
罗未眠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如夕冷眼道:“我都离你这么远了,你可拉倒吧!”
痴痴傻笑,如朝干巴巴道:“你,你别嫌我。”往如夕跟前迈了一小步,如朝又道:“我偷偷告诉你,别看我傻大胆,实际上很害怕地上的爬虫,看到那些东西我就浑身难受。”
说着,她还伸手搓了搓手臂。
“啊?”
如夕目瞪口呆。
如朝来劲声情并茂给她比了个长度,“还有长虫,一扭老远那种,浑身光溜溜的更吓人!”
如夕其实也不是真心要同如朝生气,她想拉她亲近些的。
罗未眠叮嘱她,“如朝,软肋是不能说给旁人听的,咱们说话就算了,到了外头,这些话你切记万不可同别人讲。”
主仆三人在屋内说说闹闹的,一天也便过去了。
隔了几日,罗未眠带着如朝如夕出宫。
这些天她琢磨了,小叔父所办之事重大,人会隐藏,但一定在都城。
关键问题是,小叔父在暗,她在明。
她想找到他很难。
但是他们要推翻皇权,定是要接近齐充的。
她一介女流或许无法得知诸多军事政要,但是有人能靠近信息根源呀。
将医书拿给良姜,罗未眠状似无意问道:“良守约近日没有露面?”
良姜还在低头看着珍藏医书,闻声抬眸回话,“有三日没来了,他说有急事可叫人去寻他。”
她从未同人说过想学医,公主竟送了她几本医书,良姜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瞧出她的感性,罗未眠故作无意,“这些放我那里也是压箱底的,保不齐哪天桌子不稳了,可能会被找出来垫桌腿。你在它们被我垫桌腿之前,没事多翻翻吧。”
好生珍视将数本医书收起来,良姜同罗未眠说了这段时日里钱庄的事。
待到回宫前,罗未眠随口一句,“良守约是不想要好处了吗?还是他当真忙得抽不开身?”
良姜与良守约平日里无话,回了太尉府更是谁也不见谁,“上回他来,也没说什么。”
事情都安置妥当了,良守约露面的少,也是情有可原的。
“公主找他有事?”
良姜问话出口,罗未眠不由轻笑,“这么明显吗?”
好像她总想不着痕迹做些什么,都能被人察觉到。
如夕笑道:“不过是良小姐上心,想替公主分忧。”
换了旁人,才不会有此一问想到这一茬。
良七是个感恩的,才会设身处地为公主想,顺着她的话问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