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个头,如朝总觉得如夕和公主在盘算什么,只是她没想明白。
她将来都是要走的,公主为何反倒给了她赏钱?
趁着公主有笑脸,如朝大着胆子问:“公主是急着让奴婢出宫吗?”
如夕都无奈了,“不是你说将来要出宫的吗?”
无论是到了年纪,还是攒够了钱自己赎身。
话是这样讲,可如朝总不是滋味,抬手便拉住了身旁如夕,“还,这不是还早着呢嘛~”
她才刚来公主身边,好不容易碰上如夕。
有时候人总是矛盾的,罗未眠故作恍然,“我都忘了,如夕都要永远陪着我了,也该赏一枚银五铢。”
听闻二人都有,如朝这才心安,忙和如夕相视一笑谢恩。
眼下琢磨不明白的事情,她便不再为难自己了。
反正有问题她找如夕即可。
入夜。
想到今日在酒楼见到的小叔父,罗未眠久不能眠。
推翻皇权这样的事都告诉她了,还有什么是不值得信任的?
是她狭隘了,一朝被算计,看谁都不像好人。
只是脑中冒出司马畊面上一闪而逝的神情,罗未眠总是辗转反侧难受不已。
她想知道太傅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司马畊到底又遭遇了哪些。
伴随着这样的疑虑,罗未眠次日睡过了头,才被如夕唤醒。
“几时了?”
眼皮子是睁开了,可罗未眠犹如还在梦中。
“隅中啦公主。”
不觉间,已是将午之时。
若非担心罗未眠出事,如夕也不会喊她起身。
这一觉睡得,罗未眠浑身都发累。被如夕缓缓扶起之后,罗未眠好半晌没有开口的欲望,像个提线皮影般。
宫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公主,皇子也只有齐介洋,皇后金婷君打从一开始便免了他们的每日请安。
她要的,只是与齐充白首相携。
用了不知算早还是午的一顿饭,罗未眠仍旧没什么精神。
“公主,可是身子哪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