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她来说,哪儿哪儿都是新鲜的,从靳望亭身上跨过去,她便下床稍作收拾出了屋子。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
如朝正听着如夕给下面的人安排事,猛地看到罗未眠,登时睁大了眼睛。
跟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一样稀奇。
“早吗?不早了吧!我是不是还得去敬茶?”
罗未眠从没有哪一夜睡那么踏实的,根本就不怕半夜被冻醒,人也就精神头十足。
如夕正发愁呢,“不知驸马爷何意,昨日是太尉……”
靳望亭早前便说过,他家中无人出席婚礼。
昨日是老太尉良有田出的面,充当了他的长辈。
论身份的话,她是公主,不必去给一个臣子敬茶。可若是从辈分上来算,罗未眠要是跟着靳望亭,便是尊着良有田的。
“昨夜驸马累着了,别扰了他,叫他多睡会儿,咱们先去把院子逛一下吧!”
罗未眠一串话出口的同时,门里靳望亭已经起了身。
不知情的,会以为他们昨夜多激烈呢!
不知羞的小东西。
罗未眠主仆三人逛园子去了,靳望亭出门,吩咐下去,“这里不用留那么多人,管好嘴,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
除去罗未眠从宫里带出来的人,靳望亭也安排有。
不过他们都靠近不了罗未眠,在院子里负责粗活。
纵使这样,靳望亭还是叮嘱了一遍。
齐刷刷跪地应了声后,靳望亭才迈步出了院子。
原想着成了婚,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可现下,他想晨练片刻,都要顾及着会不会碍她的眼。
荒谬!
他何故要去考虑她的感受?是她求着他成婚的!
如此想过,靳望亭便不再顾虑,自顾提着黑矟(长矛)虎虎生风武动起来。
还未来得及修整的鱼塘旁,如夕声音不高,“听他们说,原本要用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被驸马爷给花了七日便跑了个来回,咱们驸马爷可太厉害啦!”
如朝深吸一口气,“驸马家那么远的吗?”
瞧一眼罗未眠,如朝很是担忧,“不会往后还要公主跋山涉水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