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看着不大,做工却是精巧,细致的花纹中另外用釉彩写了两个字,虚灵。
陆氏看到这两个字的瞬间脸色铁青地看向姚听云:“你这毒妇!”
周彦黎站在周彦辰的侧后方,看不到那瓷瓶的具体情况,周彦辰便特地转过身来将瓷瓶递到了他面前。
看到那两个字后,周彦黎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一脸震惊痛心地看向姚听云:“云儿你……”
二夫人见状,莫名想笑却又根本就笑不出来,脸色僵硬:“看看你一心维护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她方才虽然说是姚听云做的,但其实内心还是希望此事与姚听云无关的。
姚听云嫁进来这么久,如今又有了身孕,她又不是真的是什么不通人情的草木,就算再看不惯姚听云,也在尝试着接纳她了。
“不可能?!”姚听云扑过去抓起周彦辰手中的瓷瓶,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笑容,“这根本不是我的东西,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她倏然扭头看向楚溪杳,满眼阴毒:“论狠心,你这贱人可比我厉害多了,竟然连虚灵这种毒都敢给自已用,这毒可是没有解药的,你这辈子都毁了!”
楚溪杳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竟然也好意思说是我陷害你?”
楚溪杳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姚听云:“这药万金难求,以你的情况必然不可能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既然你矢口否认,不如查查彦黎堂弟的银钱花销,看看他是不是给了你银子。”
姚听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很快镇定下来:“楚溪杳,我真是有点好奇了,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才会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放?我夫君给我银子也值得你如此在意吗?”
“姚听云!”楚溪杳厉喝道,“少以已度人将天下的人都想得同你一样!”
姚听云这话分明是想给楚溪杳泼脏水,眼下总算是将姚听云给揪出来了,楚溪杳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就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了。
“丹白,我再问你一遍。”楚溪杳盯着丹白,一字一顿,“指使你的人,到底是不是姚氏?”
屋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丹白的回答。
姚听云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瓷瓶,心中不断思索这若是丹白将她供出来了她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丹白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是。”
楚溪杳见状,立刻接话:“她对你有恩?还是她威胁你了?”
这行为已经关系人命了,若是查出来了,丹白死罪难逃,能为姚听云做到这份上,若不是因为救命之恩,便是姚听云手中捏着丹白的软肋,让她不得不妥协。
“有恩。”丹白忽然掉下泪来,“她救了奴婢的家人,但也用他们来威胁奴婢。”
丹白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奴婢认罪,要杀要剐全凭少夫人吩咐。只求少夫人看在奴婢知错悔改的份上帮帮奴婢,将奴婢的家人救出来。”
姚听云攥着瓷瓶的手指节都白了,她耳边一阵阵的嗡鸣声仿佛永不停息一般,吵得她都没办法思考。
“姚氏!”陆氏忽然扬声一喝,仿若平地惊雷,直接将姚听云从混沌状态中惊醒,“如今丹白已供认不讳,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利用腹中胎儿陷害侯府世子妃,还给人下毒害得溪杳险些丧命,你这胆子还真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