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婶被撞疼了,哎呦了声。
来的人足足有六个,腰间佩刀,穿着官兵服饰,眉眼狠辣,看起来很不好惹,他们没给容婶半个眼神,毫无愧疚,直冲院子。
“程筠?”为首地盯着程筠。
程筠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眸道:“有事?”
官兵道:“你涉嫌一桩杀人案,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官兵上前拿人,还摆了阵型,他们来之前便得了消息,程筠身手好,要小心应对,不敢放松警惕。
程筠冷静得出奇:“我杀了谁?”
官兵眼神狠厉,瞪着她道:“杀了谁你跟我们走就知道了,在这里也不方便说。”
“我在县衙里从未见过你们,你们是哪里的捕快?”程筠眸子里闪过冷意,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动作。
官兵得意地道:“县衙里的捕快哪能跟我们比,我们是州府的人。”
州府?
程筠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八成是覃狩和秦烟派来的。
她还以为两人经过上次那件事怕了她,所以销声匿迹了,原来在这里憋着坏呢!
她冷声道:“就算是我杀了人,那也是归县衙管,你们州府怎么横插一脚?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官兵看她能言善辩,警告道:“我劝你安分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我嫂嫂才不会杀人,你们少污蔑她!”珺宝手里捏着鞭子,带着球球像是个小炮仗护在程筠身前。
官兵压根没把珺宝放在眼里。
只等她说完,便疾言厉色地道:“是不是污蔑,去一趟官府就知道了,证据确凿,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容婶跟着道:“你们说的证据,那证据倒是拿出来啊!”
柳老道:“说得没错,证据呢?拿不出证据,这人你们别想带走,今日我就守在这里,倒要看看那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抓人审案,最重要的便是证据,若这些拿不出来,很明显就是在冤枉人!
官兵们不认识柳老,只觉得他是个多管闲事的老头。
正眼都没给他。
他们齐刷刷地抽出佩刀,寒光四射,官兵威吓道:“王法?我们大人就是王法,程筠,你也不想你家里人跟着你受苦吧?现在我们是只抓你,你若是反抗,保不准你家人会被你牵连,又或者变成你的同谋!”
“现在,你是走还是不走?”
赤裸裸的威胁。
程筠不是听不出来,她从灶屋走了出来。
她道:“你们刀收起来,别吓到我家人,我跟你们走一趟就是了。”
官兵们互相对视,看她乖乖配合,也没啰嗦,收了刀:“走吧。”
走出院门,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戏的人。
得了消息,周婶从作坊里赶了出来,满脸的慌张,她给周婶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示意周婶照看好作坊和鸭棚,便跟着官兵们离开了。
马氏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筠娘带走了?”
有人窃窃私语,担心得不行,比程筠这个当事人还要害怕。
周婶强行恢复镇定,吩咐道:“没事,大家伙都回去,在筠娘没回来之前,这作坊和鸭棚都要照看好!”
程筠被带走,周婶便是主心骨,其余人见周婶没慌,也跟着冷静下来。
“周姐姐说得对,我们要把作坊和鸭棚照看好,筠娘肯定会没事的。”
上房的人也来了,满是看好戏的嘴脸。
石老太阴阳怪气地道:“这是遭报应了,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祸害可算是被抓了进来,最好关到死,永远别放出来!”
“石老太婆,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