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娘被官兵扶着走了出来,总捕头问道:“你从哪里买的糕点?”
“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时大娘声音很轻微,气若游丝。
突地,她像是发现了什么。
眼睛瞪大,双手奋力指向看戏的门口。
“大人,就是他送的!快抓住他!”
那人,扭头要跑。
官兵动作更快,冲过去逮住了男人,几乎不用审问,男人做贼心虚的神情出卖了他。
“是要我用刑还是你自己老实交代?”总捕头语气冷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过来看看戏。”
常言道,罪犯基本会去犯罪现场看看,男人摆明是这个心思。
“他不是许林吗?”有人认识他,开始议论起来,“听说他像时大娘提亲,要娶默娘,时大娘有意徐远没同意他……”
“不会是求爱不得起了歹心吧?”
“看来就是,真没想到他这么狠,许家不是读书人么?”
许林听见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脸色越来越难看,反驳道:“我没有,不是我干的,我根本没在绿豆糕下毒!”
“还想狡辩!”总捕头在谢三郎那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不给许林反抗机会,“堵了嘴,带走!”
“放开我,放开——”
许林不断地挣扎,官兵们动作快,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
总捕头看向徐远几人:“劳烦你们几位和我去一下县衙。”
说完,他又看向谢三郎道:“谢小郎君,今夜的事让你受惊了,我们先告辞了。”
“嗯。”对于总捕头这好声好气的态度,谢三郎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他料定是阴凛交代的,便没有追问。
他牵着程筠的手回了徐家。
徐香已经清醒,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中毒过后的惨白,看见谢三郎和程筠就要从床上爬起道谢。
“别动。”程筠将人按了回去,“这个药你这几日要按时吃,每日三次,这包饭前两刻钟吃,这包饭后吃。”
徐香感激地道:“谢公子救了我,没想到他娘子也救了我,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肯定给你们当牛做马!”
谢三郎走到了院门口和元氏说话。
元氏听见儿子和总捕头走了,担心地张了张嘴,不过又听见抓到了凶手,放下了心。
“真是没想到许林心思这么恶毒,默娘不肯嫁给他,他居然还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