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发现那是个得罪不起的大官。姚慎机灵,带着人把令牌找回来了。刚才那大官来找,我把令牌还回去,那大官看起来脸色不好,很生气的样子。”
陆清江松开杜微澜,捋了捋她额角的一缕头发,正色道:“为了防止他追究,殃及家人,我决定先先下手。”
杜微澜:“……”
她赌五个红烧肘子,谢风雨不是在找令牌,是来找她的。
“今晚动手容易被怀疑,我过几天动手。”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这事情,我陆清江抗了。”
杜微澜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陆清江满是戾气的一双眼,立刻变得清澈。
“小蛮你打我干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以为那是探子。”陆清江捂住脑袋,一脸委屈。
他说一半留一半,没说谢风雨登门直接问她。陆清江怀疑谢风雨和计兴是一样的货色,都是欺男霸女的贪官污吏。
这种腌臜事,还是不要让小蛮知道了。
杜微澜叹气,她觉得这人像一只恶犬,逮到谁就露出獠牙。
“行了,人家就是来吃馄饨的。前些日子天天来吃馄饨,可能是今日吃不到馄饨才生气的。”
“啊?”陆清江连自己埋哪,遗书写什么都想好了,没想到问题这么简单,惊道,“就这?他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就因为没吃到馄饨?就因为一碗馄饨?”
陆清江不信。
“三岁小孩都不可能这样!”
杜微澜一本正经点头:“真的,不信明天你问其他人。谢风雨之前天天来吃馄饨。要是还不信,明天你喊他来吃馄饨,你看他来不来。”
杜微澜用二十只红烧肘子打赌,谢风雨肯定会来。
陆清江将信将疑。
难以置信,居然有人会因为没吃到馄饨,就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他家的馄饨是好吃,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怀揣着一股子诡异心情,陆清江扶着杜微澜回去。他伤了胳膊,杜微澜伤了腿,都是彼此动的手,两个人都心虚。
“清哥儿,你终于回来了。这面团不听我话啊。”姚慎在这方面一窍不通,见陆清江回来,就像找到了救星。
“屋里那六个,嗷嗷喊饿,我都跟不上他们吃。”
杜微澜道:“我来吧,姚慎你把那边的高脚凳拿过来。伤药在窗台上,你给清江换药。”
“啊,好好好。”姚慎没发现陆清江陡然黑下去的脸,搬了高脚凳给杜微澜,又去拿伤药,然后关上厨房的门,扒开陆清江的衣服。
包扎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姚慎扯开纱布,就见伤口已经开始长肉芽。
“这药就是好用啊,清哥儿你这伤我觉得不用药都能好。”
他一边说,一边上药,然后把用过的纱布缠回去。
杜微澜坐在灶台旁拍饼子,一回头就见到这一幕,瞬间睁大眼,忙道:“外头挂着纱布,用外头洗干净的纱布,伤口上的血也擦干净。”
姚慎心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他们都是胡乱撒药包扎的。清哥儿以前连包扎都懒得包扎。
可杜微澜既然说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姚慎不好意思偷懒,连忙出去拿纱布。
“小蛮,他包扎疼。”陆清江不放弃任何一个撒娇的机会。
陆银子趴在杜微澜脚边睡觉,闻言抖了抖耳朵,抬头不可置信看向陆清江。
“包扎好就去休息。”杜微澜能应付阿黎的撒娇,陆清江这副可怜兮兮模样,她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被敷衍的陆清江更委屈了。
姚慎拿纱布回来,继续给陆清江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