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一愣,这说法怎么有点绕?
陆母走到花厅,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握着鸡毛掸子,连忙将鸡毛掸子插在装饰的梅瓶里,空着手往前走。
到了门厅,看到站在门口的宋柏,她顿时愣住,眼圈立即红了,颤声道:“你是人是鬼?”
“玉娘,是我,我还活着。”
看到发妻,宋柏面上一松,上前几步,拉住陆母的手
“刚才在街上见到你,我还以为看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和以前一样。”
陆母扭头就走,回到花厅,抽出梅瓶里的鸡毛掸子
养不教父之过。
她一肚子气,儿子腿长跑得快,她撵不上。但她可以揍老子。
“陆明,关门。”
陆明连忙把大门关好,插上门闩。
“陆银子,你看好了,他要是还手,就咬他。”
“汪汪汪!”陆银子激动得摇尾巴,养狗千日,用在一时,它超会咬人的!
陆清江都翻过墙头了,听到动静又翻回来,轻手轻脚往前院走,趴在墙后,通过墙上的镂空花窗偷窥。
阿黎身高不够,够不着,扒着哥哥的腿往上爬。
陆清江顺手把她拎起来,挂在一旁的桂花树上,高度合适了,也能看清了,就是双脚悬空,有点不对劲。
阿黎晃着腿,小声道:“二哥,那是谁?”
“你那早就死了的爹,亲爹。”
阿黎惊了:“是因为我上次叠元宝的时候心不诚,所以他上来要零花钱吗?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鬼啊。”
杜微澜也凑到花窗旁偷看。
闻言捂住阿黎的嘴。
“那是活人,小声点,看热闹。”
阿黎不说话了,好奇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她是遗腹子,从来没见过父亲,记事以来,她爹就是一方牌位,一个衣冠冢。
突然看到活爹,有点不习惯。
“玉娘是我,是我陆松柏啊。”
“陆松柏死了,你是哪个孤魂野鬼?”陆母握着鸡毛掸子,戒备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我本名宋柏,流落景国是个意外,如今我跟随使团……”
啪!鸡毛掸子打在了宋柏嘴上。
“想清楚了再说。”陆母面无表情,眼圈虽然是红的,但眼中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