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冷冷回应:“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操这份心。”
林织叶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自称来帮忙的陈氏,在记忆里搜寻了很久,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几年前,林织叶差点落水,就是被这个陈氏所害,当时她还是个姑娘家,也算是个外来户,随着父母一起搬到了村子里。
林母最初对她还有些怜惜,平素有什么事情也会搭把手,没想到的是这陈氏不是什么好人,见林织叶容貌艳丽,竟生了谋害之心。
原主没有胆子说出来,但现在的她可不会放过这个陈氏。
林织叶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娘,这位脸生的大婶是谁?”
“什么大婶?”陈氏听了直接怒瞪过来,没想到她来打探消息,却被人当面嘲讽。她怒声反问:“装不认得也就算了,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话怎的这般不懂规矩?”
“娘。。。。。。”林织芳躲在林母身后,有些害怕。
还没等林母说话,林云渝站直了身子。“婶子,此位是?”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庄重。
林母轻蔑地瞥了陈氏一眼,然后转向林云渝说:“云渝啊,没什么,她不过是村里的闲人。”
“我不知道以前婶婶过的什么日子,但既然我来了,那便不能让你们继续受人欺负,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林云渝表面是对着林母说的,实则是将视线放在了陈氏身上。
就算没有丝毫关于林家人的记忆,但是如果连她们母女几个都护不住,那他就不配成为七尺男儿。
林母微愣,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辱骂陈氏,就听见了这么一段话,下意识看向林云渝。
陈氏脸色一变,不料林云渝会如此果断地站出来。“行啊,你们林家这是有了男丁,就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了。”
她走到了路口处,将篮子一放,就开始喊道:“来人啊,林家现在弄到个男人了,是不是想来压我这个弱女子?我好心来看看她们家需不需要帮忙,毕竟来了个陌生男子,谁知道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本就是午时刚过,村里的人都在家里小憩片刻,听见这话纷纷走出了家门。
陈氏见状,声音更加大了。她使劲地拍打着篮子,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朝路口走去,大声疾呼,“快来人啊!林家这是要欺负寡妇了!”
人群聚拢了过来,陈氏见有了观众,更是哭得悲声凄凉。
“就是他,刚来村里就欺负女人,还威胁我。”陈氏指着林云渝说道。
她来村子里这么久了,自然是知晓村里人的性子,比起好心,他们更喜欢看一些热闹。
既然是林织叶看上的人,那她就不能让林织叶得逞,谁叫她夫君之前夸过林织叶的容貌呢?
林云渝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引了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而里屋刺绣的林织秋姐妹俩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见状第一时间看向林母。
不过,林母显得颇为从容,她轻拍了拍手,斩钉截铁地说:“陈氏,你还真会胡说,这村里的人谁不知晓你,真以为有人这么蠢笨会信你的话?”
林母边说边看向旁观的人,眼神中充满了鄙倪。
陈氏的脸色从哭泣中的苍白转为气愤的通红。她看到周围村民都在窃窃私语,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质问林母:“那你说,你平白无故收留了一个陌生男子做什么?”
林母没好气地说道:“呦不哭了,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这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怕是林织叶这丫头的姘头吧,还什么远方亲戚,真以为我会信?”陈氏嗤笑一声。
“若是又如何,婶子是见他生得英俊,心生嫉妒吗?我们家几口人,几个亲戚,几亩地,几头牛都要和大婶你一一告知?”
这番话着实戳到了陈氏的痛处。她的夫君长相丑陋,而这陌生男子却又长得相当不俗。“果真是姘头,还真给我说中了。捡个路边男人当姘头,真够有你的,怎不觉羞耻?”她面红耳赤反驳道。
林织叶收敛笑容,面露严肃之色。“陈婶子,您这般搬弄是非,可否拿得出证据?如果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去报官,告您一状侮辱诽谤之。到时候,您那正读书院的儿子,怕是连乡试的门都别想踏进了!”
陈氏虽然在村子里到处讨嫌,但她的儿子却十分争气,考入了镇上唯一一家书院,等着明年乡试考试。听林织叶这般一说,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心中的怒气转为恐慌:“你、你敢!”
林织叶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回应:“我林家的清白自不容污,您若是欺负到头上,我岂能不还手?”
可能是林织叶的眼神过于坚定,陈氏竟有些怯场了。
林织叶环视一圈,她不能再躲着了,必须要尽快把林云渝的身份坐实,这对以后的安稳日子有好处。“各位乡亲们,我表兄的确刚到村里,以前是个镖师。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随便收留一个陌生男子。”
林织叶把昨天给林扬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甚至比昨天更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