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下巴抵着一片温热硬邦。
他往后仰了下头,才看清是沈清越线条紧致的胸膛,他整个人束手束脚,像个团子一样被圈在男人怀里。
男人合着眼,冷冽的眉眼显出几分柔和,浴袍敞开,壁垒分明的肌肉起伏一路延伸而下,随着呼吸起伏。
果然还是应该画条界限的。
郁慈抿着唇瓣,脸蛋似乎都被男人滚烫的体温给熏高了些,不自在地挣了下脚,下一秒就被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压制。
一抬眸,沈清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瞳色清明,正笑意晏晏地倾身过来想讨个吻。
郁慈毫不动摇地伸出手抵住男人的脸,蹙着细眉,明明是要拒绝,但偏偏雪腮浮粉,圆眸中也是雾蒙蒙的,瞪着人时没有半分威胁。
沈清越没放在心上,抓住少年白软的手心放在嘴边啄吻,黏黏糊糊地开口:“阿慈怎么这么小气……”
亲都不让亲。
温热的吐息一层层撒下,手心泛起轻酥的痒,眼见男人还有要伸舌头的意味,郁慈连忙缩回手,气得滚远了些。
“你、你干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
少年目光警惕,手抓着被单。
沈清越见好就收,哄他道:“好了,好了,我不乱动了,阿慈别生气了。”
他撑起上身,浴袍松松垮垮地挂着,肩胛宽阔,劲瘦的腰线一览无余,往下……
郁慈目光一烫,颤着眼睫撇开头,破罐子破摔地想,他又不是没有,只是尺寸不一样而已……
见郁慈半响没说话,沈清越以为少年生闷气,正想凑过去说几句好话,下一秒,一个枕头朝他丢来。
“不知羞耻!”
沈清越接住枕头,有一瞬的懵,直到少年瞥一眼他的浴袍,红着耳尖翻身下床他才反应过来缘故。
男人轻笑一声,立马几步追上去,没脸没皮地笑着去扯少年的手。
”怎么了,阿慈不是也有吗?还是说,阿慈有什么难言的隐秘?可不要瞒着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郁慈又羞又气,颈子至锁骨处都蔓延开大片大片的粉,像莹白珍珠上流转的光晕。
拍开男人手,径直“噔噔噔”走下楼梯。
林管家衣着考究站在大厅中,面对形容不整的沈清越,眉毛都没抬一下,冲少年点头微笑:
“郁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
沈清越在外留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习惯吃西餐,故而餐桌上的早餐是中西两份。
有其他人在,这顿饭用得还算安静。郁慈捏着调羹,吞下一口粥,目光一顿,忽然发现手腕上空荡荡的。
眉尖一蹩,“我的玉镯呢?”
沈清越一身西装平直熨帖,衬得他宽肩窄腰,气定神闲地咬着吐司。
郁慈目光投在男人身上,语气透出着急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玉镯,是只红色的。”
明明在旅店时,玉镯还好好戴在手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贺月寻甚至没有提醒他。
面对少年焦急的眼眸,沈清越慢条斯理地放下叉刀,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开口道:“我帮阿慈收起来了。”
郁慈:“?”
男人太过理直气壮,郁慈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