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挖煤的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敢在太岁跟前,真是不知死活!
顾川华墨眉一挑,转过身看着煤,似笑非笑:“哦,你确定要敬我这杯酒?”
煤大着舌头:“当,当然!顾总,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若是不给你这面子,你又如何?”
“嗝,顾总,您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煤再凑前一步,由于身高感人,谢了顶的脑袋只到顾川华的脖子,满嘴酒气直往顾川华敞着三粒扣子的胸膛喷,“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连酒都不能喝,那还算男人嘛?”
满船宾客鸦雀无声,脸上的都转为了恐惧和同情,如果说这煤老粗刚才还只是鲁莽,现在这句话则完全是不经大脑了。
顾川华眸光渐冷,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丑陋如猪的中年男人,突然笑了起来,“既然朱总这么有男子气概,那这整船的酒,就都给你喝了吧!”
“什么?”
煤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顾川华击了击掌:“去把船舱的藏酒都搬过来。”
侍从很快就把酒搬到了甲板上,一堆堆码在煤面前,码成了小山,看样子绝不少于五六百瓶。
这么多酒,别说是喝了,就是泡澡都够了。
煤隐隐觉得不对,酒醒了大半:“顾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川华不理他,只是睨着侍从,淡漠的目光中含着威压:“还不快请朱总喝酒?”
“顾总……唔!”
煤正想说什么,一瓶红酒就粗暴地塞到了他嘴里。
侍从一手掐着他的脸,一手拿着酒瓶咕咚咕咚往下灌。
煤猝不及防,被灌了满嘴的酒,他来不及吞咽,辛辣的酒水带着从鼻孔里喷出来,呛得他脸颊涨红,闷声咳嗽。
“呜呜……”
煤剧烈挣扎,摇头躲避,一瓶红酒边灌边流,只有不到13进了他的肚子。
顾川华撩了撩眼皮,似是漫不经心道:“82年气候温暖,那一年法国庄园的葡萄品质居十年最佳,每一滴酒液都是阳光下的华。啧,可惜了这瓶黑比诺。”
侍从脸色一凛,灌酒的动作仔细了许多,细长的瓶嘴往煤喉咙里挤了又挤,确保每一滴酒都能流到他肚子里。
煤喉咙又疼又辣,被冰凉的酒瓶刺激得恶心欲呕,偏偏被酒瓶塞着,吐也吐不出来。
空瓶刚抽出去,还没等他缓过来,侍从又拔出第二瓶捅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