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荣国公在几天之间就态度不同了呢?原来是自家长子唐文松自己有了心上人。
荣国公前几日听夫人柳氏提到的礼郡王府的柔嘉县主,对柔嘉县主能做自家的长媳颇为满意,于是就把长子唐文松叫到书房跟他提了一下,毕竟是长子的亲事。
荣国公跟唐文松提了一下他的婚事要提上议程,还未提及长辈们对柔嘉县主比较满意的事,唐文松就起身下跪请求荣国公,“父亲,儿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想要其他女子做儿子的妻子。”
荣国公没有想到长子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国公府的门第已经足够高,长子的亲事也不需要两个家族联姻锦上添花,只要品性好,担得起国公府未来主母的重担即可。
于是荣国公平静的让长子起身,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唐文松听见父亲问姑娘是哪家的,心中是有苦说不出;他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却并不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是谁家的。
唐文松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荣国公道:“父亲,儿子还没打听出来她是哪家的姑娘;不过等儿子找到她,一定第一时间回来禀告父亲,请父亲请人替儿子上门求亲。”
看上了人家姑娘却不知道是哪家的,这长子的婚事看来还有得磨。
荣国公对着唐文松摆了摆手,“罢了,我会跟你母亲和祖母说,让她们不要急于给你和其他姑娘定亲。”
唐文松高兴的抬头看着父亲,“多谢父亲体谅儿子一片真心!”
话说唐文松看上的是哪家小姐呢?这还要从之前考武举人那时说起。
唐文松想要瞒着家里人去考武举人,势必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勤加练习,于是他就借用了清凉山的庄子,之前每日跟家里说要去军营操练,其实都是到庄子里练习考武举人的项目。
那日唐文松像往常一样骑马去庄子里,半路上遇到了一辆马车被陷在了泥坑里出不来,一个车夫模样的人正在那里奋力赶车,奈何马车就是不拉不出来;不远处的车道上站着一位带着帷帽的小姐,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
唐文松见此赶紧下马帮忙,用自己的马连带马车的马一起将马车拉出了泥坑,那位戴帷帽的小姐带着丫环走至唐文松面前,屈身对唐文松行礼致谢。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两人也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唐文松练习骑射有些劳累,想要在庄子周围走走休息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位小姐。
只见那位小姐身边还是只跟着那个丫鬟,主仆二人正站在清凉山脚下,似乎是在等车夫把马车赶过来。
没想到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三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似是要上前调戏那位小姐。
一个小混混凑到那位小姐身旁猥琐的道:“妹妹你是哪家的呀,怎么还戴着帷帽?让哥哥们也看看妹妹长得是不是花容月貌?”
那位小姐戴着帷帽一言不发看不出是羞愤还是胆怯,身边的那丫鬟倒是脾气不小,“大胆的登徒子,竟敢在此调戏我家小姐,还不赶紧滚开,若不然让你们去吃牢饭!”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一人出声道:“哟哟哟,我好怕呀!不如我们和你家小姐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娶你家小姐进门,岳父大人怎么会舍得让姑爷吃牢饭?”
那人说完,三人捧腹大笑,“哈哈哈”
那丫鬟并没被吓到,继续疾言厉色道:“你们这几个登徒子最好赶紧离开,不然惹恼我家小姐,就不仅仅是吃牢饭那么简单了。”
自始至终那位小姐一句话也没有和三个混混说过,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似的,站立在一旁冷眼旁观自家丫鬟和三个混混的交涉。
就在这时,车夫赶着马车来到了那位小姐身旁;先是搬下脚凳,恭敬的请小姐上马车;然后对着那三个混混就一顿好打,直到那三个混混被打的跪地求饶,才坐上马车赶车离开。
唐文松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也没有出手,不得不佩服那位小姐真是沉得住气,而且带的车夫好像功夫还不错。
等到下午唐文松骑马回府,在街道上又碰见了那位小姐带着丫鬟出来闲逛,只是这次那小姐并没有带着帷帽,唐文松看清了对方的长相,长得确实貌美如花让人见之难忘,年纪也就和大妹差不多。
在一天里见了这位小姐三次,唐文松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正忙着考武举人的事,也没多想就把此事按下不提。
等到唐文松的武举人考试结束后,不知怎的夜里入睡后,五回做梦有三次都梦见了那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带着帷帽对自己招手,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考完武举人一身轻松的唐文松不禁就想,二人一天内见了三次,却只有第一次和对方有交流,还是对方隔着帷帽对自己道谢,其他也没特别的事情发生,为什么就会总是想起她来呢?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于是自八月下旬伴随着唐文松考中武举人的消息传来,唐文松也开始在三次见到那位小姐的地方多次徘徊等待再次相遇。
奈何老天爷仿佛跟他开玩笑似的,之前不经意间一天二人见了三次,如今他天天出来找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对方。
今日荣国公提起他的婚事,让唐文松对找到对方更加有了迫切感;于是自此之后只要他有空闲就会在京都街上闲转,期待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
江疏年是在京都街面上经常闲逛的人,居然最近几月经常碰到未来大舅子在街上闲逛,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所幸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江疏年在街上拦下了唐文松,带着唐文松去了醉仙居喝酒听曲儿。
江疏年给唐文松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的道:“最近几个月大舅哥好像比较清闲啊,经常在街面上见到你;可是有什么难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