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不会抢人,出于多日的关照之情,我感觉还是需要叮嘱前辈一下。
我把房卡跟发票交给前辈,郑重地说:
“前辈,如果他要逼你做什么的话,千万不能心软,务必要勇敢地对强迫性行为说不。”
“哎……?什么?”
前辈走出几步,回头疑惑地看我。
看他没听懂的样子,我又上前追了一步,拉住前辈,在他耳边低声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发生了什么让你感觉不好的事,记得打前台的电话……我就在这里。”
前辈反而试图挤出一个笑来安慰我,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让我别担心:
“没关系,我只是上去休息一下,能发生什么事呢?轶安是我的发小,我了解他。”
我:“……”
不,你不了解。
就是因为是发小才可怕好么。
而且他刚刚还要求开教室play主题房间,意图简直昭然若揭,也就你这个对世界毫无防备的老好人才信他。
叮嘱完前辈,目送着他们两个人上楼,我从桌子底下拿出刚才没吃完的薯片。
刚才的剧情发展太狗血,总觉得要配点什么零食吃才舒坦。
……于是在一旁看戏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把薯片给拆开了。
我坐在前台里,光线突然被挡住一部分,接着一只做了美甲的纤纤玉手伸进我的薯片袋,两根手指轻轻夹起一片薯片,放入自己嘴里。
“唔。青柠味耶,我喜欢。”手指的主人说。
我无奈地抬头看着阿宁:“你还在这里干嘛?”
阿宁小猫一样舔着手指上的碎屑,“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男朋友哎,难道还不能在你这里哭一会儿么。”
他看起来完全不打算装了,原先眉眼间的天真纯情消失得一干二净,被恹恹的乖张所取代。
像一只会把所有不顺眼的东西都推下桌摔碎的猫。
我看了看薯片袋,发现他把里面最后一片完整的薯片拿走了,只好叹气:
“你哪里在哭,我是没看出来。”
“这里,”阿宁点点自己的左胸膛,“我的心在哭。”
隔着细长的台面,他越凑越近。
略施华彩的眼神流光、涂着唇釉的粉唇微弯。
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我的脸上,绒毛浮动带起一阵痒意。
他看着我的嘴唇半晌,又抬眸去看我的眼睛。
气吐如兰:
“……要进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