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这个时候,白影子再一次出现,同时还撒下一股烟雾,令在场的人都昏死过去了。次日,宫里上下都在言传,皇后娘娘的鬼魂回来了。魏沅最初不信,可是看见白漪袅和宫女太监吓得半死不活,也开始毛了。“皇上,皇上,臣妾要吓死了。”白漪袅醒过来,看见魏沅坐在旁边,抱着就大哭起来。“爱妃不怕,这破钟粹宫咱们不住了,搬走。”寿康宫虽然也遭遇火灾,但只烧毁了一小部分。太后的主殿以及左右偏殿还是玩好的,因此魏沅亲自过来请示母后,让白漪袅住东偏殿。“皇后生前对母后还是敬重的,所以借母后的威严,压一压邪气。”太后心里不愿意,却也没拒绝。眼下宫里乱得一塌糊涂,皇上忙里忙外也挺可怜的,做母亲的岂能不管?“皇后生前也没多敬重哀家,估计也不怕,但愿你这次给点面子吧。”“谢母后。”魏沅躬身答应时,眼泪差点出来。他觉着自己当皇帝失败,做儿子也失败,在母后跟前都抬不起头来。白漪袅前后经过恐吓,精神遭遇打击,每天都窝在床上不愿意出门,倒也省得作妖了。黎觅安得知白漪袅搬出了钟粹宫,认为达到了目地,因为这么一来,钟粹宫的人就可以远离白漪袅,不受她的气了。当然,白漪袅一搬走鬼魂就消失,那不是太假了吗?她又让魏靖尧继续闹了两夜,又吓到了不少人,连云妃这里也受到了波及。小皇子魏泽的奶娘因为害怕鬼魂生了病,只能新换一个奶娘,结果小皇子不习惯新奶娘,连日啼哭,不好好吃东西。两天下来,小皇子发起高烧来。云妃更是心力憔悴,跟着病倒了。黎泾听说此事后觉着蹊跷,心想莫不是女儿在宫里装鬼魂吓唬他们了?与此同时,他又觉着这是个机会。之前,皇上让他查宫殿失火一事,正不知道如何交代,现在有理由了,就说鬼魂弄的。皇上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他已经给出答案了。清晨的朝堂中,魏沅让大臣们有事奏报,无事退朝。“皇上,臣有事要奏。”黎泾出列上前,魏沅蹙眉看着他。“是不是朕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是的皇上,有结果了,宫里两处宫殿起火,并非人为。”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起火不是人为,难不成是天火?“太尉直接说答案吧,不用打哑谜。”魏沅简直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啰里啰嗦?“回皇上,宫殿起火,乃鬼魂所为,皇后娘娘死得冤枉,所以阴魂不散呐。”说话之间,黎泾已经带哭腔了。“请皇上为娘娘做些法事,将她亡魂超度啊!”魏沅都听懵了,怎么说来说去,扯鬼魂上头了?“皇后的事情,不只是太尉伤心,朕也伤心。”魏沅开始飚演技,从龙袍袖子里拿出手帕擦眼泪。“皇后死的冤,朕知道,只是鬼魂放火一说没有依据,说出来很难服众啊!”“可是皇后魂魄,终日在宫里乱游荡,终归要有个了结啊。”魏沅听得心烦,却强忍着。“此事就由爱卿找钦天监处理去吧,朕想多了便会伤心,就不参与这件事了。”“是,皇上。”黎泾退下,接着白首辅上前。“启禀皇上,老臣认为,后宫不能一日无主,恰如国不能一日无君。”魏沅眨巴下眼睛,明知故问。“首辅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直接说吧。”“老臣的意思是,皇上要抓紧另立新皇后,也早日让后宫安定。”此话说到魏沅心里去了,故意问大家。“各位爱卿的意思如何?”一时间黎泾,林政,祁岁安等人,脸色都不好看了。但是黎泾碍于自己身份,不能多说什么。林政上前启奏,表示反对。“皇上,臣认为先皇后是生是死,还没有定论,急着立皇后不合适。”白首辅回头怒视林政,怼一句。“皇后若是活着,怎么会没有消息?”“没有消息一定是死了吗?”林政有些书生气,此时不免显得言语激烈。“废话,没死为何没有消息?”两人竟然互相怼起来,祁岁安连忙出列,岔开话题。“启禀皇上,若立新皇后,臣认为应该多考虑云妃娘娘。”祁岁安是聪明的,把云妃娘娘抬出来,取代白漪袅,打碎白首辅的野望。但是魏沅可气愣了,认为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祁爱卿说的是,云妃诞育了皇子,自然是尊贵些。”林政马上施礼,接着说。“我朝立后,向来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贤,论尊重,论贤惠,云妃娘娘都是佼佼者。”白首辅气得鼻子要歪了,想不到这几个家伙,竟然拿皇子说事。“皇上,听说云妃娘娘前番差点跳湖,老臣以为,身为皇后要有心胸,不能过于刚烈啊!”林政请哼一声,回怼白首辅。“云妃娘娘跳楼,是因为白贵妃要夺她的孩子,如果说云妃没有气度,过于刚烈的话,那白贵妃就是过于阴柔,有点狐媚子气!”“你……”白首辅骄横跋扈,岂能允许一个尚书,这么揭自己的短?“你放肆!林大人,难道老夫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忤逆老夫?”“够了!”魏沅怒拍桌子,震住场子。“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你们是国之朝臣,不是贩夫百姓!”两人听说,一起跪下。“皇上恕罪!”“立新后一事,迟早要进行,云妃虽然有皇子,可是白贵妃身体健康,诞育子嗣是早晚之事,另外此事还要跟太后商议,她老人家的意见,也得考虑。”一时间黎泾,祁岁安等人心里都气满了。皇上的语气,依旧是偏袒白家。所以,黎觅安是不是该现身了?散朝之后,白首辅对林政冷眼相待,要找茬挑衅。幸而黎泾挡在前头,拿话压白首辅。“眼下宫里是非不断,白贵妃受到了惊吓,精神不大好,首辅还还是先关心一下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