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越发急得不行,催促云妃。“娘娘得想个办法打听,皇后那里急得不行呢。”云夫人对黎觅安既敬重,也有恭维之心,因为把魏靖尧视为靠山。如果不站队在魏靖尧黎觅安这边,云妃迟早会被白漪袅害死。“娘娘,这件事情有要重要,为娘的还需要多说吗?如果你不全力救太子,说不定会引起皇后的不满和疑心。”云妃警觉起来,可是又苦于没办法。“但凡我有皇后那样的智慧,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要不你去求求太后,看她管不管?”云夫人实在没办法,想到太后身上了。话正说着,秋风过来跪倒在地。“夫人,娘娘,奴婢有办法,不过……”说话之间,秋风眼泪突然掉下来。“这是怎么了?”云夫人和云妃一看,知道有大问题。“快起来,好好说!”云妃把秋风拉起来,秋风擦把眼泪。“奴婢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主子。”云妃嫌她啰嗦,催促。“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有话快说?”“回娘娘,那九千岁一年前就派人递信给奴婢,说是看上了奴婢,要与奴婢对食,可是奴婢嫌弃这种事,就一直没答应。”一时间云妃和云夫人都目瞪口呆。“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要去求九千岁?要答应他?”云夫人震惊又为难,看着女儿。“这个不合适吧?一个好姑娘不能给个太监糟蹋。”秋风哭了,又跪下。“奴婢深受娘娘恩典,所以死不足惜。”话说云妃对底下人确实慈和良善,从来不为难他们。所以这些奴婢,十分感恩云妃。“凭什么牺牲?”云妃扶起秋风来,擦掉她眼泪。“九千岁骚扰你,你该告诉我才对,怎么自己忍着不说?”秋风使劲摇头。“因为娘娘身子不爽,烦心事又多,奴婢不敢给娘娘添烦恼。”云夫人感叹不已,夸赞一句。“是个懂事孩子。”云妃低头想了想,猛然想起来。“这样,你可以诱惑一下陈宏,让他帮咱们做事,事成之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放心大胆的去!”秋风本来是想自我牺牲的,现在听说主子要保她,激动落泪。“好,奴婢定然不负主子期望。”话说九千岁陈宏,仗着自己的权利,在宫里不断找宫女对食。魏沅对此事争个眼闭个眼,毕竟他不在意那些低贱的宫女。陈宏某天就看上了外貌美艳的秋风,只是碍于云妃不敢造次。秋风也懒得理他,可是越这样他心里越惦记。这段时间,宫内外都不消停,陈宏不停地要外出办事。所以他也顾不上对食这种私生活,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秋风竟然递信来了,说有事相求。陈宏高兴坏了,有事求他是个好机会啊!正好可以趁机拿捏住。于是他就在冷宫附近,安排一间空屋子,和秋风见面。哎哟喂,秋风一见陈宏马上哭得稀里哗啦。“求公公开恩,帮帮我。”“哟,这是怎么了?”陈宏故意装得斯文,可是眼睛一刻不停地盯在秋风身上。“我的姐妹春雨,被诬告,被关了起来,求公公帮个忙,把春雨放出来吧!”陈宏已经听说此事了,正暗笑江白活该。结果秋风就跑过来求他了,一时间陈宏犹豫住了。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不知道该不该帮。秋风看出他犹豫,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奴婢求求公公了。”陈宏被她搂着摇晃,感觉整个人轻飘飘,舒服得快要飞起来了。“好好好,好,我帮!”秋风听后,停住哭泣。“公公果然是个好人,怪我以前有眼无珠。”“你先回去,等我想一想该怎么办。”陈宏也很头大,毕竟此事乃白贵妃所我为,自己要是管的话,恐怕会得罪了白贵妃。当然,他要是做成了,那么秋风这个美妞就归他了。于是,他决心试一试。苏良盛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只是牵涉到白漪袅,自己只能一言不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没想到陈宏过来找他,要他出面劝皇上。“那个叫春雨的丫头还罢了,江统领可是个人才,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失去个人才。”苏良盛听后很为难,却也不敢得罪陈宏。陈宏可是太监队伍里的老大,自己得罪了他,往后可怎么混?“既然公公这么说了,那我自然要管,待我跟皇上说去。”魏沅近来心神不安,因为屡次梦见魏靖尧要杀了自己。魏靖尧逃跑一事,始终是他心头一根刺。“皇上,你这两天睡得不安稳,奴才看着很心急。”魏沅早上起床时,苏良盛一边伺候更衣一边说。“噩梦有点多,所以不安稳。”魏沅说完之后,突然又有点后悔,觉着这样私密的话不该往外说。“皇上一定是对江统领的事情,生了气。”苏良盛趁机往上引,结果魏沅一愣。“江统领怎么了?”“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江统领不是已经关起来了么?”“哦,为了那个侍女?”魏沅总算想起来,毕竟也是听白漪袅说了一嘴,就下令关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也理解江统领爱慕美人之心。”魏沅说完,叹了口气。“问题是,贵妃不同意放江统领出来,朕也没办法。”“皇上说的是,白贵妃不放江统领出来,也有她的道理,不过老奴觉着,江统领守卫皇上寝宫安全,能让皇上安心,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一句话戳中魏沅的心事,他晚上睡不安稳,确实是件大事。他虽然宠爱白漪袅,可是涉及原则的事情,还是会自己做主。“白统领关几天了?”魏沅知道是三天,却还故意问了句。“已经三天了,估计江统领也受了不少折磨。”“传旨,让江统领回家反省三天。”苏良盛心头一喜,接着问句。“那个宫女呢?”“当然也放,不过要打20板子,以示惩戒。”于是,江白被放出来,回到家里。